无证的调查记者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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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爆本次疫苗问题的那位兽爷，不知道以前是干嘛的，或许是一个记者，或许不是。

有问答平台很像找他出来回答问题，他没有出来。他那篇文章获得了千万级阅读，被删之前可能也获得了不少赞赏。但是他现在却躲起来了，我猜，他感受到的是深深的恐惧。

不管他的身份如何，他的作用都相当于调查记者。

他那篇文章虽然夹叙夹议，但是基本事实都是依据媒体公开报道、政府的处罚通报和企业的财务信息，也是一个记者的基本素养。

还有一个程序员，整理了很多数据，试图弄清楚疫苗的流向，并且还做了一个可视化产品出来。这个产品达到了国内数据新闻的最高水平，当然他不会领奖，而是匿名，他和兽爷一样，也感受到了某种恐惧。

不过他们都还是选择说出来。看到了别人没看到的问题，并且把他说出来。这可能就是媒体最原处的动力吧。

周末休息的时候，我要出门玩耍。接到一位网站编辑老师的信息：疫苗问题正在发酵，能给我们写一篇吗？

我说可以。等到出了电梯，又接到他的信息：有通知了，还是算了吧。我说，好的，理解。

过了几分钟，他又发来信息：我们还是可以试一下，发在公号上。

我就被这样的信息感动了。只要还有平台，还能说点什么，就总有人试图把真相和道理告诉更多的人。这就是媒体精神吧。

我对“调查记者去那里了”这样的问题并不关心。李海鹏说的没错，阿里巴巴可能有一百多位前调查记者，他们现在的工作是公关。所谓公关，在中国也就是“记者”的敌人。

当然，上面这段话有某种时空的扭曲。现在的“记者”，和现在的“公关”，关系还是挺融洽。现在的“公关”，只是以前“记者”的敌人，其实是他们在反对以前的自己吧。

有一位做过调查记者的朋友说，她认为自己是一个深度调查记者的指标是，“我不考记者证“。相比于“持证者”，无证者的坚守就更难。这次疫苗事件，有一个机构发过好几篇很好的调查报道，是到目前为止最优秀的，但是他们的署名，却只是“作者某某某”，因为无证。

就这个角度说，无证的调查记者，可能并没有消失，也不会消失。真正的记者，正在和媒体机构分离。

编辑：邢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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