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们是社会的良心！我们都应记住这些调查记者的名字

刘海明

TA们是社会的良心！我们都应记住这些调查记者的名字

导 读

“5个记者顶100个市场监管局！”。
近日，新京报的《罐车运输乱象调查：卸完煤制油直接装运食用大豆油》调查报道引发了公众对于调查记者和做调查报道的媒体的点赞。
新京报记者韩福涛，用扎实有力的报道证明，有舆论监督才有舆论引导力，才有媒体的影响力，也再一次为媒体赢得了尊重和赞美。
; f9 J8 X  W& D9 B2 \每一位调查记者，每一篇调查报道，都在维护社会的公平与正义。
- t; G" D% t' o8 g# n今天，让我们一起回顾那些做出重大社会影响和意义的报道，记住那些为了揭露问题而付出艰辛努力的调查记者，他们是社会的良心，更是我们应该铭记的名字。（本文难免挂一漏万，请大家帮忙在留言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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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新京报调查记者 韩福涛

报道显示，从今年5月份开始，韩福涛就开始了对罐车混用现象的调查。历时1个多月，跨多省份的调查，他终于交出了一份证据链完整且充分的调查报道。
在新京报这篇文章的留言区，“向新京报的调查记者致敬”“感谢新京报揭开行业乱象”两条留言获得了数千的点赞量。文章刊发后，主流媒体纷纷跟进。
韩福涛，是一位调查老兵。
' g0 F) f: [6 V; D7 Z6 L今年3·15期间，韩福涛的调查报道《记者暗访中药材网购乱象：药渣当药材，买真全凭运气？》揭露了一些中药材电商低价进货、找次品，甚至不惜掺杂掺假，然后通过网络电商平台销售的乱象。
报道发出后，当地有关部门立即带队对辖区的中药材交易市场进行全面检查，加强对电商平台商户的监管，且报道中被点名的商户也清空了所售的商品。
2021年轰动全网的“胖哥俩肉蟹煲大量使用过期食材”的独家报道也出自他手。报道揭露了网红餐厅“胖哥俩肉蟹煲”将“隔夜死蟹”当现杀活蟹卖，土豆腐烂、发馊后继续使用的问题。为了调查取证，韩福涛先后卧底进入2家由胖哥俩直接管理的合营门店。
- H; Y9 A- h! |1 V% T% p4 g卧底期间，韩福涛每天要站十几个小时，其中有一天，剁了四五百斤土豆，刷了几百个锅，脖子和胸前都起了痱子。因为表现好，结束卧底，不明真相的店长和店员还“觉得比较可惜，干活干得挺好的，怎么就走了”。
报道刊发后，涉事门店关闭停业整顿，北京市朝阳区、丰台区市场监管部门对两涉事门店依法进行立案查处、开展调查，并对辖区内该品牌其他门店开展专项检查工作。
0 p( o: M# p/ n6 }1 B  U" N除了上述两篇报道，韩福涛还做了很多颇具影响的报道。比如《起底“假驴肉产业链”：廉价母猪变身驴肉，添加剂超标催生致癌物》《记者卧底星巴克：过期食材继续卖，保质期随意改，报废糕点次日再上架》《暗访县医院医保乱象：没病被写成“脑梗”，有人一年免费住9次院》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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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国经营报调查记者 郝成

今年2月25日，中国经营报发布文章《女企业家讨工程款陷“寻衅滋事”被批捕！》，作者是资深调查记者郝成。然而贵州六盘水市水城区政府随即发布通报称：“报道不实。”
! C8 H7 z8 i& \4 T; t, j7 J针对通报内容，郝成在社交平台晒出大量证据进行回应。在采访过程中，郝成先后联系了六盘水市水城区区长、检察长、法院院长、地方平台公司董事长等人，要求他们讲一下情况，尤其希望他们回应为何有过亿的债务这一问题。然而，相关部门、人员无一配合采访。
" p% c0 M# _+ S! S$ u随着舆论发酵，讨薪事件引起更广泛的关注。贵州省人民检察院牵头，联合贵州省有关部门组成了联合调查组，对相关情况进行全面调查。直至6月6日尘埃落定，联合调查组发布调查结果：对马某某伊等5人作相对不起诉处理、进行训诫，对屈某东等10人进行批评教育。
0 M! l9 q+ d- _这不是郝成在《中国经营报》写出的第一篇有影响力的报道，作为资深调查记者的他，从业以来始终没有改掉一个“毛病”——喜欢奔走在一线。
& z8 D9 }$ W$ Z; X8 H! _“记者这个工作，我打心眼儿里想干一辈子。”带着这样的信念，郝成先后写出了“千亿矿产案”《独家 | 陕北千亿矿权案卷宗在审理机关丢失》揭露启东“王子排污事件”的《污水排向何方？启东启示录》等多篇轰动全国的调查报道。

《独家 | 陕北千亿矿权案卷宗在审理机关丢失》

《污水排向何方？启东启示录》

2018年12月, 郝成披露作为审理单位的陕西省高院丢失“千亿矿产案”卷宗。基本这一整年他就做了“千亿矿产案”一件事，在长时间采访过程中，最长的一个报道版本郝成写了2.7万余字。此后调查结果公布，卷宗丢失系最高人民法院民一庭助理审判员王林清本人故意所为。
' D; `3 g- |' h3 ]" c再往前的2012年，郝成披露启东“王子排污事件”时，到涉事企业王子制纸卧底，“挎了个小腰包，打扮得像个小老板”，他趁午休时间摸进了董事长办公室，拍下了项目资料。利用这些资料，郝成不仅披露了王子制纸10年间持续向长江排放污水的事实，还揪出了其背后的保护伞——南通市一名副市长。报道刊发后王子制纸排海项目被永久叫停、南通市副市长被查办。
9 @) h! o7 A( K3 h8 r郝成还曾报道过：《浙江一破产房企原股东获“三倍收益” 债权人称债务缩水》《433亿集资案“司法鉴定单位”遭投诉 回应称不存在资质问题》

《浙江一破产房企原股东获“三倍收益” 债权人称债务缩水》

  

《433亿集资案“司法鉴定单位”遭投诉 回应称不存在资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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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经济观察报首席记者李微敖

2 c! g, i5 W( f" o今年1月12日，经济观察报刊发了《河北一75岁退休干部举报当地县委书记后 被逮捕并提起公诉》一文，还原了“马树山举报县委书记被抓”事件的经过，此文的作者便是经济观察报首席记者李微敖。
马树山，一位年逾七旬、热爱公益的退休老干部，竟涉嫌诬告陷害，了解到此事的李微敖觉得“事出反常”。马树山举报的情况是否属实？迁西县委办报案、公安局抓人、检察院起诉这一系列的行为是否合法合规？一系列疑问也都萦绕在他心中。
4 j! x# m7 j. {, \+ m9 |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更为了还事件一个真相，从得到线索到稿件发出来，这中间一个多月，李微敖一直在看各种资料、找人采访，还去迁西县城、马树山的家中，以及马树山举报反映的“主街道亮化工程”现场了解实情。
报道发出后，最高检专门派出院领导前往河北指导该案件办理，并会同河北省检察机关，在审查核实的基础上，指令迁西县检察院以不存在犯罪事实对马树山依法撤回起诉，并依法作出不起诉处理。
* _) j7 ^; t# y  S6 T实际上，李微敖自2003年成为记者以来，就多次深入重大新闻事件的第一线，通过深入调查与报道，揭露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真相。他始终坚信：“只有通过深入调查，才能还原事实，而事实本身，自有其重量。”
例如，2013年10月，李微敖的《川震肃贪录》揭露了在汶川地震灾后重建过程中，一些官员贪污腐败，竟然把灾后的重建款项塞进了自己的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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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震肃贪录》2022年，李微敖写了一篇《宋太平往事：死亡31人的特大矿难是如何被谎报瞒报的》以简练而深刻的笔触，揭露了2012年张家口市蔚县黑石沟煤矿特大矿难死亡31人、受伤22人，却谎报瞒报只死亡8人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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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平往事：死亡31人的特大矿难是如何被谎报瞒报的》
6 G: f& u) G6 V! a) Q* q; V( P此外，2023年，《江西安远县县长李秋平涉嫌侵犯挂职女干部 已被停职》一文则揭露了江西省赣州市安远县县长李秋平，侵犯一位中央国家机关在当地挂职锻炼的女干部。报道发出后，李秋平被停职，由纪检、公安等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进行立案调查。

《江西安远县县长李秋平涉嫌侵犯挂职女干部 已被停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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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经济参考报》经参调查室主任 王文志

; j! G' O# S5 X2 V$ E2 Z3 M2020年8月4日，由时任《经济参考报》首席记者王文志撰写的调查文章《青海“隐形首富”：祁连山非法采煤 获利百亿至今未停》揭露了青海“隐形富豪”马少伟非法采煤的恶劣行径，报道一经发布就引起了强烈的社会反响，人民日报、中央电视台、光明日报等权威媒体针对该事件刊发了评论文章。
为了深入调查青海祁连山非法采煤问题，王文志曾隐姓埋名、乔装打扮，在2019年4月、7月以及2020年7月三赴海拔4200米的祁连山南麓，克服了高原缺氧、人迹罕至、环境凶险等困难和风险。该篇调查报道的采写，并掀起了一场声势和力度空前的青海祁连山木里矿区生态环境综合整治行动，推动了痼疾重重、久攻难下的祁连山南麓青海片区生态破坏乱象的彻底治理。
- d, _# p4 g2 y$ i" f! x) {; T王文志自2005年入行以来，就致力于挖掘社会中各种侵害人民群众利益的不法行为，采写了上百篇调查报道作品，多篇报道产生重大社会影响。
4 `- B0 _7 B# @2019年7月8日，经济参考报刊发了王文志撰写的报道《特大国际网络赌博平台渗透国内，年赌注额为全国彩票收入两倍》，直接起底由“亚洲新赌王”周焯华控制的“太阳城网络赌博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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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大国际网络赌博平台渗透国内，年赌注额为全国彩票收入两倍》

: s) U7 [0 h- J9 }1 P该报道以主题的重大性、揭露的深刻性，使得这一令人触目惊心的“吸金黑洞”进入监管部门视野，公安部部署防范打击整治跨境网络赌博活动工作，太阳城网络赌博平台被一举摧毁，查明其发展中国境内股东级代理199人，发展赌博代理12000余人。2020年11月，温州市检察机关依法对犯罪嫌疑人周焯华批准逮捕。
除此之外，王文志还采写过《万亩沙漠防护林被毁-敦煌防沙最后屏障几近失守》《北京北海地坛公园暗藏高端会所》《福彩曝黑幕：中彩在线高管涉数十亿利益输送》《山西太兴铁路被指偷工减料-工程院士呼吁请深查》等多篇引起社会广泛关注、推动政府部门积极介入的调查报道。

5.中国新闻周刊社会部主任 刘向南 《山西代县矿工死亡瞒报事件调查》

2023年6月29日，中国新闻周刊发布记者刘向南采写的深度报道《山西代县矿工死亡瞒报事件调查》，揭开了精诚矿业有限责任公司（简称精诚铁矿）长期隐瞒矿难事故的惊人内幕。
自2007年至2022年“9·1”滑塌事故爆发前，这家企业至少瞒报了40起生产安全事故，导致43名矿工无辜丧生。
刘向南在报道中通过深入调查，揭露了矿方在事故发生后如何通过私下达成高额赔偿、签订“封口协议”等手段，蓄意逃避处罚；以及矿方在安全生产方面的严重漏洞和管理混乱，属地监管部门在监管过程中的失职与渎职等问题。
从业至今，刘向南撰写了多篇调查报道，不少作品曾引起了社会广泛关注。
5 O$ q$ K$ M+ |6 O' B2011年采写的报道《吃空饷15年，山西女商人变身副县长》，将在文水县政界吃15年空饷并变身副县长的相关事件曝光，经山西市委查证后，时任文水县副县长的王辉被免去职务；2014年撰写的报道《都江堰“世遗”核心区建成“无牌”电站》，披露了都江堰世遗核心区内出现无牌运行电站的有关情况，引起相关部门关注并发布整改要求；2023年采写的《大凉山网红背后的黑色地带》一文，揭秘了一系列“网红”直播卖惨、虚假助农等违法行为背后的黑色链条，官方随后也对该现象进行严厉打击和网络平台整顿行动。
) \3 k* o0 M7 `: g* W$ {3 [值得一提的是，在调查文水县副县长王辉吃空饷事件时，刘向南曾接到王辉的电话要求见面。机智的刘向南采用拖延时间的办法与其周旋，并抵挡住诱惑、坚守正义，最终将《吃空饷15年，山西女商人变身副县长》报道采写完成并发布。
除了上面提及的几位调查记者，我们还应当记住：
! u/ m) V1 B4 o# F, J& ?; r% o) Z- I写出谷俊山系列报道的财新传媒首席调查记者王和岩；揭露毒胶囊、瘦肉精、苏丹红红心鸭蛋的资深调查记者弓弦；写出《一个退休高官的生意经》《公安局政委女儿冒名顶替上大学》等报道的中国青年报深度部原主任刘万永；写出《北京出租车业垄断黑幕》《兰州证券黑市狂洗“股民”》《山西疫苗乱象调查》系列报道，被称为中国揭黑第一人的王克勤；写出《被收容者孙志刚之死》的南方都市报原记者王雷、陈锋；用9年时间关注并报道呼格吉勒图事件的新华社高级记者汤计；写出《甘肃14名婴儿同患肾病疑因喝“三鹿”奶粉所致》《南通智障女子宫被切》《网瘾电击疗法被叫停 仍有家长带孩子治疗》等报道的东方早报原记者简光洲……这份名单还有很长。
白岩松曾说过：“新闻注定是一条要长跑的路，一朝一夕不足以改变整个世界；要相信新闻依然有助于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点，你会是千万推动者中的一员。”
在调查记者为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一点时，让我们为他们点一盏灯，助一把力，给他们前进的勇气和坚持的信心。有他们在，这个世界才会更好，我们才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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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  刘万永,顾航瑜.保持对新闻真相的"洁癖"——访《中国经营报》编委郝成,[J]青年记者.2011(11)

2.  中国记协网：第十七届长江韬奋奖获奖名单，王文志参评材料。

主编：刘娟

编辑：陈湘

校对：李媛 毛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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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传媒茶话会（公众号）

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OJKj2KBSSbddpEjzPVP_kg
( Y6 a, ?& ^1 e! ~* {1 Y& C编辑：李梦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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