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你会向妇孺开枪吗——战争伦理调查启示

刘海明

如果有一场被强加的战争或“不得不打”的战争，今天的中国人是否有足够的勇气和决心承担这一场战争？他们的战斗力如何？这是我们面对国际局势和周边形势紧张而时常担忧的一个问题。最近我读了一篇新浪网经过一个月时间关于这个方面的网上调查材料和《战场上你会如何对待妇儒和战俘？》的分析文章，这份调查材料和分析文章会使我们产生另一种矛盾的忧虑：年轻一代将如何对待和承担战争这种最大规模有血腥暴力？他们会因久无战争、不知战争为何物而轻率鼓吹甚至好战吗？他们会遵守一些起码的规矩，还是超越一切限制而无所不为？新浪网关于“如果你是一名士兵，在上级允许的情况下，你会向妇儒和战俘开枪吗？”的调查结果所显示的一种战争态度应该引起我们深思。

有31872人参加了“如果你是一名士兵，在上级允许的情况下，你会向妇儒和战俘开枪吗？”的提问调查，其中有34.0%的被调查者选择“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只要环境需要都会开枪”；有48.6%的人选择“只有在自已或同伴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开枪”；选择“即使是命令或知道对自己有危险也不会对妇需和战俘开枪”的有3.8%；另有13.5%的人表示，没有亲身经历故不能做出准确回答。也就是说，选择无论怎样都会开枪的与选择无论怎样都不会开枪的约为10: 1，前者大大超过后者。选择“只在自己或同伴生命受到威胁时才会开枪”的人数最多，约占到一半，这些人，乃至加上审慎地表示未亲历而不回答的人似构成了中间的“大多数”。我们还可以细看一下这份调查的第二部分即“评论”部分。这份调查共收到 2072条评论，剔除重复、无内容或答非所问的答卷外，得到有效评论1664 条。评论者大多数是有较高学历、年轻、生活在城市，而且多是大城市里的未婚男性。其中，46.7%的人表示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会向妇儒和战俘开枪；21.2%的人表示只要是针对一些特定国家的妇儒和战俘就会开枪；9.2%的人表示看当时具体情况而定；10.1%的人表示不会开枪或对赞同开枪者表示反感甚至谴责；另有12.7%的评论者未置可否。与第一部分的统计数字比较，表示无论如何都会开枪的增加了12.7%，如果加上对一些国家的妇儒和战俘会开枪，则达到了67.9%，占2/3。而仔细分析第三种态度的评论，明确表示不会开枪的也增加了6.3% ，达到1/10。也就是说，两端对立的态势更明显了，但主张不开枪的明显居于下风，处在少数，而且是相当微弱的少数。

这次网上调查的发言者还不能说有多大的代表性，毕竟还有更多的未发言者以至更多得多的不上网者，他们构成了“沉默的大多数”。在“沉默的大多数”中，想来今天还不乏像在抗战期间甚至收养敌方弃婴（日军孤儿）的目不识丁的老太太那样的人。但我们又必须认真对待这“发言的少数”，因为，在说话的少数与沉默的多数之间，在积极的少数与消极的多数之间，前者更容易影响后者，或至少表现出远大于他们所占人数比例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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