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大副校长道歉的动机应公开

4月20日下午，何立仁向港大学生会代表会面道歉，称港大从未计划强制学生出外交流，原意只是为学生提供交流机会。（《环球时报》4月21日报道）

闻过即改，是良好品德的基本要求。何副校长主动跟学生代表代表道歉，并“愿意收回有关言论”，可见他已经意识到自己那番言论的不妥，按说该校学生和公众应接受这个道歉。只是言为心声，短短几天的工夫，一个人态度180度的大转弯，总有点不合常理。特别是对于一所名校的领导来说，态度的逆转应有外力的干预。

道歉既是行为过程，也是行为结果。行为要有前提，这就是行为的动机。动机发自人的本心，是人最为真实的东西。港大副校长强迫学生到内地交流的言论，伤害了港大在校生的感情，也加深了港校学生对大陆的不良印象，同时还损害了港大的声誉。如此一箭三雕的败笔之事，当初何校长威胁学生的底气，其动机为何，应是认识这个事件的钥匙。

第一个动机尚未浮出水面，突如其来的道歉，其动机更值得思考。应该说，道歉的动机相对简单：巨大的外部压力，迫使何副校长低了傲气的头。报道中说，港大18日发表的声明，态度已经明显软化。这表明，何副校长的道歉，是校方态度先行转变的产物。至于校方为何转变态度，我觉得可能更多是基于学校自身利益的考虑，未必是发自内心尊重学生选择交换地的自由和权利。

港大虽然有名，但香港高校多，生源有限，招生竞争比较激烈。校方有意几年后强迫学生到内地交流，无非是想讨好内地高校。作为回报，内地高校可能会增派学生到港大交流。如此“换亲”只为生源交易，筹码是双方的学生，收益是合作学校。这个推测的理由是：现在内地高校也面临招揽留学生的压力，港大的这个“高瞻远瞩”，与其说是让学生到祖国看看，不如说是投大陆合作院校的所好，双方各自为留学生招生才这么规定。

动机隐藏在内心，有时有的外露，有的深不可测。对后者，需要从相关事物中寻求答案，很难在事件本身找到答案。如果上面的推测为真，就涉及教育伦理的问题了。大学是学术自治的地方，学校强调自己的自治，也应该给学生的自治权。就选择交流、留学的目的地来说，校方可以建议，但不宜强行化一。强行要求，只能说明校方心里有自己的特殊私利。

如此说来，何副校长急于道歉，说明校方感到了舆论的压力，在可能损害校方利益时，给何副校长施加压力，迫使他登台道歉。但如果校方不祛除私利，暂时心不甘情不愿的道歉，意义又有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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