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某高校规定不交“就业三方协议书”的不允许参加第一轮论文答辩。2013年,全国高校毕业生将达699万,大学毕业生创历年之最。因此,2013年也被网民称为“就业最难年”。(《中国青年报》5月27日)
每年的毕业季,高校都要啃一回“就业”这块硬骨头。天天看着毕业班的辅导员督促学生交就业协议,学生不满,辅导员也抱怨,老师也牢骚,因为指导的学生一个完不成,要扣50元。虽然从没用不许答辩做要挟,每每看到类似的新闻,网友的评论,困惑总是挥之不去。把就业与毕业钩挂,让协议造假变成一个新的“产业链”,不少毕业生对形形色色的“就业名堂”如数家珍,这样的“年度剧”何时是个尽头,怕是连算命先生心里也没个底。 曾经和一位高校领导聊起过就业率注水的事情。在此之前,一直以为是学校自己要求的。不承想,大学对就业率指标的要求,竟然也是奉命行事。上面在电视上喊着不许就业率造假,内部开会时要求各个学校必须完成多少比例的就业率,达不到就以削减招生指标作为惩罚。如此明暗两副面孔,牌坊立了,各类“就业名堂”被发明创造出来。最终只有毕业生才知道自己的就业是真还是假。真的保持沉默,假的到来年在网上揭丑。光再曝,“道”不变做法就不会变。于是,就业难,年年喊,但年年取得“大捷”。“克服”困难,取得骄人“成绩”,“政绩”自然也是连环的,你有我有他也有。当然,没有造假业的鼎力支持,“就业名堂”没了,“连环政绩”也就成了泡影。这样的“多米骨牌效应”,只是不知当今世界几国有? 真实是做人做事的基本原则。个人是这样,机构也不例外。按照模仿律,模仿无处不在。不过,模仿是下对上、乡村对城市、没文化对有文化的进行模仿。一个社会,弄虚作假成了普遍现象,谴责作假者个人没有错,同时也该反思为什么会造假,造假的成本问题。如果造假是完全自愿,表明是造假者个人的人品问题;如果造假具有外部原因,就有必要追问造假的原因是什么。同时,更要关注官方如何惩治造假行为。所有这些,建立在一个假设的基础之上:社会不能容忍造假。离开这个假设,甚至于从上到下对造假采取默许乃至于奖励的策略,造假自然就成了“政绩”的催化剂,成为“政绩”的得力助手。这样,形形色色的造假名堂就会冒出来了。
政府部门的政绩取向,会连环式向下蔓延,最终变成全社会的思维习惯。就连幼儿园的孩子,也会特别在乎一个小红花,因为“小红花”是他们的“功绩”。“就业名堂”,不过是政府要“正能量”、教育管理部门要“政绩”、大学要利益、学生要毕业证,四方利益在一致的情况下,联袂演出的一场“大合唱”而已。至于对国民心理的扭曲、人格的异化、权利的践踏,在政绩思维面前,统统见鬼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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