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美国之父 尼古拉·尼葛洛庞帝:当所有的媒体都数字化之后,会有两个结果:第一,比特会毫不费力地相互混合,所谓多媒体无非就是混合的比特罢了;第二,会诞生一种新形态的比特,会告诉你关于其他比特的事情。而这两个现象——混合的比特和关于比特的比特——将使媒体世界完全改观。尼葛洛庞帝发问说,如果每个人都“能够这么轻易地移动比特,那么大媒介公司对你我来说,还有什么优势可言呢?”(尼古拉·尼葛洛庞帝,2017) 手机跟踪你生活和工作的地方;它追踪你喜欢度过周末和夜生活的地方;它跟踪监控你多久去一次教堂(去哪个教堂),你在某个酒吧泡了多长时间,驾车是否超速。它还可以掌握你附近所有的其他手机,可以跟踪你和谁在一起,和谁见面吃午饭,和谁睡觉。把这些数据累积起来进行分析,可能会比你自己更加全面地掌握这一天你是如何度过的,因为它不依赖于人的记忆。2012年,研究人员就能用这些数据来预测24小时后你会出现在哪里,精确度在20米以内。 在手机出现之前,如果有人想要掌握你的行踪,他将不得不雇佣私家侦探跟踪你并不断做记录。现在,则完全不必如此;你口袋里的手机能自动完成这一切。也许没有一个人会检索使用这些信息,但事实上它就存储在那里。 你的位置信息非常有价值,每个人都想获得它。警察也想要它。手机定位分析是刑事调查方法中很有效的一种方式。警察通过“ping”(注释见原书)一个特定电话来确定手机的位置,使用历史数据来确定它曾经去过哪里,通过搜集某个特定区域的所有手机位置的历史数据来确定谁、什么时间曾在那里出现。警方正越来越多地使用这些数据来准确达到他们的目的。 政府也使用同样的数据进行恐吓和社会控制。2014年,乌克兰政府对一定时间内手机在某个特定区域的基辅人发送明确的“奥威尔式”短信:“亲爱的用户,您已被登记为大规模骚乱事件的参与者。”不要认为这种行为仅仅出现在极权主义国家;2010年,密歇根地区的警察搜索了所有可能出现在一个预期的劳工抗议场地附近的手机信息。他们不需要先拿到搜查令。 “这种复杂系统是由商业监控维持——通过监视我们的举动和向我们播放广告的形式。但这也使得几十个国家的执法和情报机构对我们的监控成为可能。而使用姿势、语音和触摸界面的设备的推广将意味着摄像头和麦克风很快就几乎出现在世界上每个房间里。”(马克﹒罗滕伯格,茱莉亚﹒霍维兹,杰拉米﹒斯科特(主编):2015/2017:25) “开辟一系列无法用这些列表数据执行的特定功能。例如,法律禁止使用来自智能手机、汽车或可穿戴计算机的地理定位数据,未经用户允许用于跟踪用户、协助识别技术用户,或者以其他方式与用户无关数据相结合。”(特蕾莎﹒M﹒佩顿,西奥多﹒克莱普尔,2014/2017:250) “预言中的信息时代已经来临,隐私幻觉已经公之于众。我们自愿将我们的生活、我们所爱的人的生活,暴露给全世界,当大众认为这些最深的隐私无关紧要时,还觉得被他们轻视了。对我们很多人来说,自我暴露已经成为一种奇怪的强迫症。而我们剩下的人看来,这是一种越来越频繁发生的事故。”(帕特里克﹒塔克尔,2014/2014:276) “立拍即现的照相技术和报刊已经侵入了私人和家庭的神圣领域,不计其数的机器装置使人们可以准确做出预言,‘密室私主在屋顶上被公开宣告’”“随着文化修养的提高,人们也对公共场合更为敏感,独处与隐私之于人更是必不可少。”(路易斯﹒D﹒布兰代斯,塞缪尔﹒D﹒沃伦,1890/2014:5-7) “在过去,口头的八卦可以败坏一个人的名声,但是会随着时间推移从记忆中消失。而且人们还可以搬到其他地方去开始另一种新生活。”“互联网使得八卦变成永远的名声污点,而且永不消逝。它在世界各地都可取得,并且借着谷歌,便可以在少于一秒钟的时间里,立刻被找到。”(丹尼尔﹒沙勒夫,2008/2011:38) “大数据就像大章鱼一样,通过它千千万万的触手——手机和其他智能设备,获取了我们无数的私人数据。大众传媒、通信、银行、能源、汽车、健康、保险……没有一个领域能逃脱被窃取的命运,而最重要的信息其实还是由上网者自己提供的。大数据就像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无时不刻不在审视着我们的一切:购买了什么或者想要购买什么,在日常生活里消费使用了什么,我们的健康、驾驶方式、爱情及性行为,以及我们的观念。”(马尔克﹒杜甘,克里斯托夫﹒拉贝,2016/2017:7) “自从计算机拥有调取庞大的数据量和容易使用的计算能力以来,数学如今已经能够积极地改造世界。数学介入了未来。它能够塑造性地参与创造之物的自然演变,排除不了附带的损害。当美国国家安全局的窃听丑闻震惊世界之际,出现了大数据侵入迄今有效的生活和公民社会秩序的第一个征兆。人的基本权利显然受到了损害,人的尊严也遭到蔑视。”(尤夫娜﹒霍夫施泰特,2014/2018:169) 马克·波斯特:“印刷拉大了 ……语言所固有的空白, 从而容许言说者与听话人之间插入一段距离 , 这种空白便使得个体能够思考并冷静地判断他人的言辞 , 而不会受到他或她在场时的那种令人慑服的影响。” 麦克卢汉:“每当社会开发出使自己延伸的技术时,社会中的其他一切功能都要改变,以适应那种技术的形式。” 麦克卢汉认为电视的影响是湮没性的,电视无情地将儿童暴露在成人的新闻世界,让他们过早接触“种族歧视、暴乱、犯罪、通货膨胀、性革命。” 皮埃尔·布尔迪厄:在后现代文化中,影像文化的特殊优越地位,构成了电视在新闻场中经济实力和符号表达力都占据上风,进而对其他媒介(比如印刷媒介)构成了一种暴力和压制,甚至影响到它们的生存。(布尔迪厄,2011:12) 麦奎尔认为:媒介总是跟当时的政治经济权力结构息息相关。第一,媒介具有经济成本与价值,也成为竞争控制和接近使用的对象。第二,媒介受到政治、经济和法律的管制。第三,大众媒介通常被认为是一种有效的权力工具,在许多方面具有发挥影响的潜力。第四,大众媒介的力量的分配是不平等的。(麦奎尔,2010:70) 编辑:晓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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