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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文学案例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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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23-7-5 23:55:50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史记 李玟传


史记 李玟传
李玟,乙卯岁(1975年)生于港,歌优也。
十八岁始以歌闻,盛名中外,知名东西,尤其以配曲《宝莲灯》、《花木兰》噪名,乃至于街衢小儿,学堂诸生,无不慕之,单循霸耳。
当时,歌姝如花,缤纷乱眼,前后者,曰依林,曰慧琳,曰晓琪,曰亚轩,曰惠妹,曰燕姿,曰静茹,曰心凌,且花期皆长,彼此不遑让,玟能拔萃其间,非易事也。
玟之歌,动人者有。
其音也,悠长如风,每发兴,如天边而来,所自远矣,然又字字在耳。
有歌曰“想你三百六十五日”,“想你”不过二字,居然韵与天共长,笼罩八方,又复婉转空灵,思之绵长,尽在曲中。
其气也,铿锵似鼓,每转折,如吴公飘带,似续似断,似断实续,儿女心思,九回曲折,一贯到底、
音气相契,沛然不可阻,能上九霄,能下沧海。
其歌曰“月光爱人”,有辞曰“爱人心,沉入海”,闻之如潜深海,如下九渊,海无底,渊无尽,爱无止,探无穷,可谓此情深深三万里。皆以声气运之,天成哉。
玟之为人,妩媚丰盈,虽不谓之天人,然可人。


太史刘当时亦好单循玟曲,好其浅快而已,诸如“滴答滴”,“好心情”。以晓琪味道过涩,依林单薄,慧琳电音,而玟音粹净,故一时独好此玟乐。
玟之家事,实不忍书,书之令人肠断。
玟之遭遇,实不忍言,众生观其腾挪娇俏,若蝶之轻,殊不知一足有颓,每歌舞,皆以一足承之。
皆羡卿有三千风流,然谁知卿有八万苦不堪言。
癸卯岁(2023年),玟仙去,年四十八。言仙也,不忍言其死也。
太史刘曰:
君为好曲悦众生,何不能悦自己。呜呼,天下之悦人者,多不能悦己。
君既去,当随北极星,北极星,当爱君,不似人间。
老刘将在8月开“古文观止读书会”,以音频的方式,一字一句解读《古文观止》,并且有历史背景和人生体验分析,以至于写作总结,风格清新幽默生动,适合学生,也适合成人,总计大概二百多堂课,每堂课四十分钟左右,前后约六十周。音频可以无限回放。初定在小鹅通播讲,但不用下载小鹅通,报名后发听课链接即可。费用相当便宜,基本人人能承受,欢迎加本人微信13725205326报名,谢谢。弘扬中华文化,做一个有文采的国人。


来源:刘备我祖(公众号)
链接:https://mp.weixin.qq.com/s/y4bB_-NKY-9V1RpgVRzYLA

编辑:覃韵琪


42#
发表于 2023-9-30 23:21:07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史记·许家印列传

许家印者,太康人也。乳名工厂,幼哀。其父贤高,少入行伍,尝抗日,后以伤归,事农桑。家印多从祖母活,许家数代单传,甚爱之。垂髫入庠序,名聚台岗,茅草结顶,黄泥为地,四壁土墙。室中无黑板,乃以水泥涂墨为之。是时庠生皆贫,皆餐糗糒。祖母善酿醋,贤高种柳,沽之于市,得微利,家印常从之。

家印高中既毕业,欲与宗兄贩煤、石灰,力小,不能胜任;复入水泥厂,铸预制板,又不行;遂归闾里,习驾车,无何,为队副,兼领治安事。

公元一九七七年,天下复科举,家印久疏文章,不中;翌年复考,中武汉钢院。贤高大喜,费资百余元买梅花表以赠家印。

家印为人长瘦,机警好谋,无远识,向慕权威。时任班吏,领卫生事,常孜孜不倦。及成名,曰:吾若不磨砺于庠序,焉得游刃于地产江湖哉!亦无驾驭恒大之如鱼得水矣!

家印太学毕业,事身于平顶山钢铁厂,渐领车间主事,凡十七年。当是时,国门初开,上南巡深圳,深圳大热,数十万吏委职从商。家印迁升无望,亦去职,赴深圳。

初不顺,寄身廊下三月,后入中达贸易为伙计,月薪五百。未几,遇熟人,获利十万,迁办公室主事。是时中达乏资,业务无起色,家印又遇贵人,获二千万贷款,遂迁掌柜。家印谓东家黎志强曰:“事贸易利薄,不若营房地产。”黎志强曰:“善。”家印遂赴广州,创鹏达,建珠岛花园。是时市皆大户,价贵,客少;家印乃为小户,快建快销,颇受青睐,是年获利二亿余。然志强为人刻薄,不与利予家印,仅付月薪三千。家印忿,语志强曰:“人当其值,有功当赏,有过当罚,否则,能者去矣。吾为东家赚二亿余钱,仅得三千,其功值乎?”志强不言。家印遂去。自创凯隆,明年,改名恒大。

是时,房市方兴未艾,供不应求,家印既得豪强投资,乃开发金碧花园,获利数亿。遂以此为本,复买土地,再开发;再质土地、房屋于银行,又开发,如滚雪球。乃创恒大集团,兼营汽车、钢铁、物业、理财,二十余年间,累资万亿,家印自领董事局主席,富甲天下。地产、汽车、物业皆上市。

家印既得志,忘乎所以,出入皆保镖、明星相随,自以为执天下财富命脉。又见举晋绅,参赞政事,益得意。又见聘武科大教授,博士导师。一时风光无两。尝赴吴、黔考察,得见制台、抚台,其邸报曰:许先生会见某某制台、抚台。俨然上峰莅临焉。又奢靡无度,好爱马仕,尝奔露皮带,时人谑曰:“许皮带!”

国朝好蹴鞠,而国人不擅。家印乃重金聘夷人,人均年薪皆数千万矣,年费数十亿矣,一地房市获利,庶几养蹴鞠矣。

家印返闾里,大张旗鼓,俨然汉高祖返沛而唱大风焉!

国人多鼠性,好投机,见房市暴利,遂蜂涌而入,于是房地价水涨船高;地方无钱,乐于沽地而富。房价既高,奸商觑其利,更囤积居奇,于是房价益高。人均工资千余元,而房价达万元矣,京、沪、广、深之地,甚达数十万。若以千余元而买京、沪之房,当需二千年矣。其谬类如是。

黎庶囊袋既空,而房价不减,房市危矣,港商皆走。上乃曰:房住不炒。于是省会限购,买家陡减。家印扩张无度,资金乏绝,乃崩盘,累负债二万亿余,日偿息三亿余。债权人围攻之。家印恐令输己财解困,乃休妻丁氏,以积财付丁氏及二子,皆居外国,其财遂外流焉。

越四年,家印破产,股价一泻千里,见监居。居无何,以违法入囹圄。

(BY扯烂经)

编辑:秦克峰
43#
发表于 2023-11-7 17:15:00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时事评论|“戴头盔进校园”背后矛盾引人深思
近期,有爆料称广东小学要求所有学生戴头盔上下学,连走路、坐小(汽)车的也要戴。该县教育局相关负责人表示,带头盔进校园是湛江市教育局的统一要求,要求对象是乘坐摩托车或者电动车往返学校的学生以及接送的家长。该校在推广过程中要求过于严格,教育局已通知学校进行整改。

评徐闻佩盔进学之规
张宇
近日,湛江徐闻一小学立“佩盔以进学”之新规,颇有层层加码、越俎代庖之嫌。
南朝梁萧统尝言“盖踵其事而增华,变其本而加厉”,以述文章之道。今徐闻矫传新章、施以极令,人尽佩盔。此举有如以刀切木而不顾长短纵横,实乃“变本加厉”之今义也。
自古上传下达,非易事也。鹦鹉学舌,只效其言,未领其意,难有作为;洋洋自得,歪述前命,曲解其意,过犹不及。千丈高楼,始于平地。万里江河,必浚泉源。凡治国之要,必在基层。基层清则政道明,政道明则家国兴。观徐闻此佩盔进学之规,虽事小,其意深。望执事者益重之,以求政令之融贯通达。

《论湛江小学胄令之得失》
金子能
湛江徐闻,小学有令,令学子戴胄往返於书院。令初下,以安全为本,盖骑乘者,依法宜戴安全胄,以防不虞。市上统一,教育之局传其命于校,而至于角尾乡,转而成过严之求,令步行者亦须佩戴,所引争议,非细故也。
其校行此,乍看似为学子谨慎,实则不知法之真谛,惯于走形式之道。教育之局知其不当,令其改正,减此无谓之苛,保学子由此无碍。然观此事,固非小衅,实映多端之顾虑。传达之命不明,令至基层,易生枝节。上司之责,非但发令,更需监督,确命令得宜而行之不误。又,交管所为,何以堂师亦牵涉?若交管严格,无需令校师生兼此劳。而今,师若兼此繁务,教学何以为继?
此胄之令,看似小节,实则观照出层层之弊。警惕矣!政令之下达,交管之施行,师生之安危,事无大小,皆当细审其由,斟酌其理而后行。论此等教育之策,应当审慎,莫使刻板之规,成为蒙学之阻。教育之道,贵在得其本意,行之以适度,以免压力之过,影响学业之正常。


戴胄之笑
李文欣
学校请诸生戴胄上下学,发矢争步。其人笑之出,学校传达之误——先为市里壹求“著胄入校园”,既而教局使实,至于角尾乡之学,则为“走上下学将甲胄”实,明之涉校不思,则便为形式主义。似弟子过度护,而实亦法令乏所识。
著胄上学,终为弟子全计,校衔正为祟。
一所推之,人情又宜非法。恐下参行之事,行之太远或偏矣。究其根本,形式主义也,谓越严而好之,上愈说也。层加危行,未必其安;层累高绝,自以累其心,其势易加悖。


戴胄入蒙学记
张颖
癸卯岁,秋,南越一蒙学,求诸弟子于上下学途中佩戴兜鍪,各方众说纷纭。国子监应称,“戴胄入蒙学”为上级之所求。督驾、乘电动车佩戴兜鍪,本为通曹之职,今蒙学越俎代庖,更有甚者求其诸子凡行必戴胄,未免力猛,强为人难。
形式主义于政令通达可谓百害而无一利,官家止有目盲而苟从,百姓独有依令而从命。垂髫小儿,披盔戴甲,步履沉重,而无一点鲜活之气,多此一举之行究其原因,是为诸弟子资以安定之成长环境,抑或是终上级之指令,发人深省之。

无名学校传
曾媛茜
国学曾有所闻也,亦不详其姓字,头盔进书院践行者,因以有名焉。依规办事,备受诟病。好读文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加厉而行之。‘性如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百姓知其如此,或讽刺而招之,众口铄金,不以为意。积非成是,曾不吝公文澄清。直情径行,惟上所视;层层加码,强人所难,如此反复常受采访诉之苦楚,颇示己志。两头三面,以此自终。
  曰:古人有言:些小吾曹州县吏,一枝一叶总关情。”其可谓为官者乎许成事实随机应变此心系百姓之官吏有乎基业减负之策得实乎

评冠盔入校园一事
勾熙畅
乘电车行,学子及家长皆冠盔,实属应该。然徐闻县求童子上下学而冠盔,未免强人所难,多此一举。
出此闹剧,乃传言变形之所致也。先为市令冠盔入校园,既而教育局使实,至角尾乡中心小学,遂变为步乘上下学亦使戴盔。此乃涉校不智,惯于行形式主义之实,力过猛而宜得反也。
步乘上下学须兜鍪,此事起于一乡中小学。因传达层层变形,至基层则已变为一刀切矣。由是须诘之,实以政令,安通而不反曲?上级不能简发一告便终,而应逐层督查,以免意变。

新法令说
刘一宁
公安局令:电动车驾乘者皆须戴盔,于是乎,全国小学生之乘电动车者,皆须戴盔以自保,此乃保安全之需,遵法令之行也。然徐闻县角尾乡中心小学,令小学生走路上下学亦须戴盔,未免强人所难,予人层层加码之感。如住校附近者,走路上下学,仍需手提头盔,岂非多此一举?
此闹剧之所以生,初看似乎为传达之变形。市里令曰:“入校舍,必戴盔。”教育局继之,命其令行。至角尾乡中心小学,则变而为“行路上下学,皆须戴盔”。校方之行事未善思,惯于走过场之形式主义,暴露无遗。彼校方缺乏对相关法律、规定之正确认知,故常行事过力,适得其反。

兜鍪小记
倪琳
见一学,生徒须令校方带胄学,不许入校,家患不知,理学欲保生全须如此,则事不悖,兜鍪之用何贯颐不出法,弟子安固重,而无律法门必冠胄才学;抑此二者非校方行,校园安全措施理之为理也,而不然也,铁兜鍪不与学生及长受,如是之粗笨校规不取。

评蒙学佩盔令
黄思颖
南粤之地有一蒙学曾令,孩童登学与散学时皆须佩盔。此令一出,众人哗然。
令虽好,不可流于形式,抛却本质。佩盔乘车乃国之规,不可逆。然,此令使徒步之童同佩盔,未免强人所难,多此一举。下令不应如斩刀,行令不可走形式。佩盔之令,意在护乘车之孩童周全,于徒步之人何干?若使步者与乘者同管之,必乱之。
此虽蒙学之乱,实乃社稷之忧。古人云:防微杜渐,是然也。纵观此事,官员愚昧,不察民情,层层加码,扭曲令意,形式主义之风盛行,此乃管理之大忌。再观其令,颇具越俎代庖之意。佩盔本非蒙学事,何故使其管理之?若学非专于学,师非专于师,何以育英才?
故曰:行者佩盔之令,乃荒唐之言也。


戴胄入蒙学记
张颖
癸卯岁,秋,南越一蒙学,求诸弟子于上下学途中佩戴兜鍪,各方众说纷纭。国子监应称,戴胄入蒙学为上级之所求。督驾、乘电动车佩戴兜鍪,本为通曹之职,今蒙学越俎代庖,更有甚者求其诸子凡行必戴胄,未免力猛,强为人难。
形式主义于政令通达可谓百害而无一利,官家止有目盲而苟从,百姓独有依令而从命。垂髫小儿,披盔戴甲,步履沉重,而无一点鲜活之气,多此一举之行究其原因,是为诸弟子资以安定之成长环境,抑或是终上级之指令,发人深省之。


论首盔
董卓熙
吾闻学校之令,令诸生步行归家而戴首盔。何也?学校之言,安全为重,以防有不虞也。然此令之行,有矫枉过正之嫌。

夫首盔者,保首之器也,固能护头颅之安然,然非所有之行皆宜戴之。中小学生者,年幼而智未开,戴首盔以行走,恐有跌仆之虞。又闻有行路安全之事,当教之以规,而非以首盔保之。况乎,首盔之重,未免有负累之忧。

学校者,育人之所也,非藏器之所也。当以教育为本,以德为先。况乎今日之学校,有诸多繁文缛节,皆以安全为名,使学生苦不堪言。如以安全为由,则学校之行不在形式,而在教育,在看护,在沟通。

论盔之疑念
麦蓓
令小学子行步必戴盔,或可谓苛刻至极,甚或招致强人所难之谓。於是人俱思之,於法规之执行可有更为灵活而理性,不当一刀切,墨守成规乎?
然观斯事端之根本,则显学校管理中之形式主义倾向。虽头盔之佩戴系安全之因,然实际执行之迹乃僵化生拉硬拽,缺乏关于法律法规之正确认知也。别有,此亦引人对上级政府通知之督导与执行产生思虑,宜详加跟进,以避免形变及过度执行之端。
又使学校管理学子乘电动车时之安全问题,似超出学校教育之范畴。此引发对政府相关部门责任与执法之深思,交管部门宜严格执法,毋须将责任转嫁学校,以免影响学校之正常教学工作。
是以,斯事件非止看似小事之规定,实暴露管理之诸多问题,宜引起各方深入思虑与戒备。是类反思与商榷,则有助于优化管理规定及执行方式,避免形式主义与一刀切现象,以确保各项规章制度之合宜性与可行性也。

童子带胄上学记。
孙小曼
壬寅岁(2023),秋,闻之,南越一学堂,遍着兜鍪。问其故,戴胄举学是州里也,而治书之轻重也,令人费解。
闻者有童子,遂居学傍,每上下学步,着兜鍪,旁人习以为常,一小生而间之,手挈铠,岂非多此行,徒烦渎耶?童子不知所对,面折而入庭。
小生不解,问世有识者,问其所以然。本欲挈兜鍪,使行有保。然令致变于传,涉事者便主义,用力猛而宜反。
法令明定,摩车驾人及乘介胄之制。遽闻小学,乃更为小学生以趋下学,使人闻之,为畏胆。
其见虽小,众人始思显之义也。后童子带胄学行,岂非异哉?


兜鍪之论
王皓华
中华大地,无垠广袤。一省为粤,是为南境。有县徐闻,在粤之南。近日一事,怪哉怪哉。问何怪之有,乃一小学,令其学子头戴兜鍪,上学下学。观天下之小学,无一出其右。一愚者初视,曰此举乃校监爱民护幼之所为,称其妙哉。余以不然,笑愚者人如其名,愚昧无知。问何出此言,答其因有三。兜鍪之规则始于官府之令,行于市民学子乘摩托电动之时,非步趋之间,而兜鍪之令从何来也?此为其一。校位于小镇,学子通勤不过千百米,头戴兜鍪岂不多此一举?此为其二。此举乃校监之迂腐,又有何妙哉之说?此为其三。

盔之事,观形制之风
曹妤婕
当今之时,日以交通之安渐为所重。盔则自卫其首也。然广东一乡校,甚者令行路之生亦戴头盔。岂非多此一举乎。郡县降教令之本,意乃念在良家子出入之路也。然传之,有形之失。夫校方之行,未尝用心,似以保生为重,实则以一概全,图便安逸,而弗为生徒思。吾人可由此而追诘之,此亦有上属之责,发号施令,若能尽得其宜,则上下相安,家治国清。宜行善督责之职,以绝群下之邪辟。

披盔小论
卢文婷
岭南之郡,电动车蔚然。驭者多头佩以盔,为周全也。今童生徒皆披盔于途,诚乃奇异大观。有司披盔之呼吁,虽出周全之虑,然不宜为蒙馆之规。上施下行,层层加码,人皆厌也。且赴学之法异也,其非一兜鍪可适之。童生之周全,蒙馆之重事也。披盔加护,不过一时之效,实下策也,不宜为常。宜行安全之教育,以增其自保之心,此非一日之功也。

论胄护谁之安
吴嘉燕
癸卯岁,秋,南粤一地,请诸弟子著胄上下学,发争辩。
骑车而行,生徒及家介胄一人冠。然徒步之人,带甲胄生多骈,终为谁之安存?似弟子过度护,而实亦较职有不相及法式,而常为之用力猛而宜反也。
命令层层变形,到基层,已成一刀切。欲追实令等求,安得通而不反。上司不能简发一告便完事,而欲远督以恐为变。小功非小,著于方。当多而深之,根上多病灶,不可不戒也

胄记
李想
癸卯年冬,粤东之求诸生胄而行路。问之教育局曰:为求平安,乘车须胄。然校误其意,扩其行,竟求路学者而胄。若生近,路学之,携胄往来与家校之间,岂不烦乎?强求路者胄之,无谓乎形式主义之风矣。
政令之传,通达为上,言简意赅无误矣。然下照本宣科,不知变通,拘生于胄者之间,可谓本末倒置,敷衍塞责之行矣。又曰,着胄之行非校之责者,贸然参之,无规无序,则乱象横生为常矣。各行其道,政令得以精确落实,形式之风当可休!

佩鍪新规
任媛
癸卯年冬,湛江徐闻一小学强命学生带兜鍪进校,有失偏颇。
何为校?校乃教育之首,重中之重,国不可一日无主,生不可一日无师。为之师也,授其道,解其惑,耀生之人生路也。
何为兜鍪?护其头,保其命。但校不必担其责,交通之任务也。其是乃是越俎代庖,校有权督其生,但无权命其行。
荒唐!学校育之人,善其道足矣。监司宜善督之,勿发学校代汝之笑。

论兜鍪
张雨露
近日,小学别将步,上下学亦着兜鍪。
胄,全故之体,行可称,而责之若过严,教局履危,至于学序,则亦豪矣。由是观政之通,性高,刀切复在。
又,求严则真能尽之乎?迁乘安、校园安,皆世所共命也。人皆知习行成,如骑则着兜鍪,皆由渐进,以为内化之意。路不得已而去,更无灵药可食,有以一求之则成,显则不实矣。略之意,不具诚,则虽家童孙,持两端,必以不遵道为危。其行有其事,不可反客主覆末。以至知里之累,为义主,迁之则民可谨也。
诚得实之政,养徒保,恐犹将发其源,立学生及家全之心,习其变化。并为安辑,如安保、道路。安不应甲胄,铭心之意也。

盔者说
蔡怡
盔者,以坚为之,动兵则用之,近世以其护人周全也。今以师塾强制,弟子皆冠之,如囚首然。其父母具不解,百米足行亦佩之,不敢不从。
而众人皆知其谬,莫敢诘难,学堂唯以应上级差使之耳。犹言虚应故事,重外饰而轻内蕴,不思而遂,故有用力过猛,指令变形之状。
塾之所以教养人才,非区区平道路者也,以庠序为道路官,至于教非所学,学非所教,弃法度与常理,乃必至汩乱。由此观之,今之塾与师者,皆负有不义之责,非但无益,且以塞学童之路。
但知法令施行,而不知其于教化之实效如何,致使其本所失,师塾终以怪诡之事为忧,何能精于思虑以专心为教诲者乎!


著者观
许晨霖
近日有闻,广东一小学强行规定学生上下学时应佩戴头盔,引大众热议。小学子安全之事为要事无疑,然此等裁决,无异于摈弃其便利与需求,将其拘囿于头盔之中。欲以一刀切合上级意,实则不可取。

头盔者,亦为保护城市儿童之安全而设,诚为好心之举。然需合理合规。上之要求乃戴头盔进校园,其意为驾摩托车电动车接送小学子者及其孩童需佩戴头盔。然要求传至下,化为走路上下学也要戴头盔。校方之过暴露无遗。其一,校方不加思考变通而照本宣科,大行形式主义,非惟于安全无益,乃徒增学生及家长烦恼。其二,于相关法律法规,校方无知愚昧,乃实施至此。一刀切法乃校方疲于教育管理而无视家长学生之合理诉求,实为不该。
心然,欲保小学子之安全,非头盔一途辄能孑迷。当世之法,早已明定儿童交通安全策略,交警巡逻之地,学校启迪之余,皆足少小学子安全之患。岂非上级宜切实履行监管职责,而不纵容各校荒唐强制乖张之举?小学生负担繁重,应鼓励其及其家长明智使用交通工具,提倡安全行车,以培养安全意识与审慎判断之能。益行之举,惠交管之措落至实处、小学子之身心发展久远。

故曰,莫要矫枉过正,令形式主义泛滥。应当勉以其责,慎尽其责。择儿童安全教育之良方,扶正拨邪,鼓励而非强迫,合理而非过度,应为当今教育之智者所当行。岂可不加思考,大行形式主义,徒增不必之事?宜多方合力,使其于校门前,轻盈前行,无需拘束于头盔之厄哉!

佩兜鍪所谓何
徐林也
兜鍪,以护人之行。法定,驾或乘摩车者宜佩兜鍪,安而行。然,小学责童子上下学穿兜鍪。佩兜鍪进学堂,似为安全,实为形式。乘摩车者,佩兜鍪;行者,亦佩兜鍪。弟子行上下学,手挈兜鍪,所谓何?扰父母心绪,为学子添烦,无甚他用。学校宜对令法有粗识,过度护,适得其反。
由此观之,交司严行法,监司未佩兜鍪者,则学校不为督,方专教生徒。政层而下,难为实行,使人难之。宜逐层监察以惠民,政令通达乃可以为和。

奇葩:生佩胄发议
李迦蒽
近日,广东湛江一小学有胄进校园奇葩,发博议。于是,教育局应示之,其本在人安,请乘摩托车学诸生服兜鍪。然在关键问题者小,所宜日计徒上下学道,师覆,岂有家学早以请子之佩胄等,皆发其理质。
此一事言之当教之也生态,其学可以省事而一刀切者也,而与家人亦以此为忧。当于此类奇葩制,不宜独言学,而深教育体制也。唯改教生态,共推变,以制厥奇葩,使学者学之注,与之安,而不陷于繁细行。

学舍说
寇智伟
近日,有小学思至学,事条格,实乖谬。求免胄上学,以存为安之计,其失为非,而学校行之未免为过。所在教司称,骑摩孙周以贯甲胄,家具供帐,骑队不待甲胄,岂得学舍生,必具甲胄?如何?
教州尚全无甚厚,而学校之事显已超于常度,太执表于外,而无真为弟子之虑,校守者宜反思。故主义之害至大,宜正之。其在学校相继,宜从本兴发,存恤学者之安,所在官司亦宜更加修正,勿使如此事再起。

冠说
谭欣语
蒙童,天下之明珠,人间之世宝,当奖悉心护之,竭其力庇之。入学道,豺虎视眈,风驰电掣重速,害有不避之灾,遂施以重冠袍带,层层渐进。四驱无畏,却道有畏,行之不恼,然则恼耳。上行下践,免有不正之嫌。
溯源寻根,莫过灵台之息灵也。步入囹圄之地,受限四方之内,未有灵之入仙台,且得固辙于化虚无。问世间何为正道?宜祛皮相,留髓质,纯良之目的,方得天下之混润。

小学出行安全表
                                      彭云
  蒙童安全保障未实而先冠 也,今小学规范,徐行冠,乘车冠,学生疲弊,此诚顽固作秀之策也。然小学校尉不懈于此,蒙童父母无奈从之,盖追师之关照,欲竭力合之。诚宜开张圣听,解弟子安全之需,大众质疑之音。不宜天方夜谭,推责示之,蒙童误冠 与之无关也。
  庠序社会,俱为一体,安全保障,确需重视。政策制定,科学与否,众人皆知。若有全心谋实效者,宜付礼部论其先进。如为形式者,众人自会咒之。
  亲实事,远形式,此本安全保障之要也。亲表演,远落实,此为安全事故所以多发也。学校本为教育之净地,愚以为尤需重之。愿校方识之改之,则安全教育走深落实,指日可待也。

佩盔入学序
陈腾濠
广信之东,南海之滨;地美民富,山川秀丽。此地万物方盛,然则奇闻不断也。前有青年人乘轮椅应卯,后有门生佩盔入学。头盔本是乘两轮车应有之物,而非余下方式所需。迫使佩盔入学,此举托名保护门生,实则上位独断专行也。
门生叫苦不迭,育人者视若无睹。此奇闻怪诞,一经曝光,沦为中外笑柄。众人问其缘由,曰:此举乃保护学生,且非强制。众人贻笑大方,深知若非强制,怎会皆着头盔入校。上有规定按交规行事,下有懒吏变本加厉。乘两轮车佩头盔,虽值提倡,却并非学堂所管辖,此举有越俎代庖之嫌。
温室之花,难经风雨,过度护花,亦是伤害。夫子教书育人,道先贤之书,却行蛮横无理之事。需扬仄陋,尚通脱,上下一心方乃长远之计。

笑看
尼玛次仁
中华粤地,有则奇闻。庠方强制要求,弟子须戴盔也。此举实属荒谬可笑。弟子戴头盔,如同鱼儿离水,鸟儿失翼,岂非咄咄怪事!
吾人常见,弟子戴头盔,皆因庠方所谓安全考虑。然而,细思之,此不过为一托辞耳。若真为弟子安全着想,何不改善庠内设施,加强安全管理,以绝事故之根源?岂有让学生戴头盔以敷衍之理!
古人曰: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庠方此举让人不解,实乃教育之败笔。吾人呼吁,粤地庠方应摒弃形式规制,切实关注弟子安全,从源头寻。夫患之所由生,必于源头。源头不清,患必不止。是以君子之道,必正其本,清其源,而后患可除也。


批形式主义
毛尹
所谓安全之举,居上之宜,头盔关乎一人性命、一家幸福,严令之、严查之,可。然无车亦带头盔实为匪夷所思,闻所未闻,况举校如此,成为所谓校规,实则为形式主义之过。
形式主义这者,盖为有为之形,无为之实,形式之事,除官僚者乐见,无人得志,无人得趣。今湛江小校,为形式所拘,失理智,失常识,苦学生之自由,苦家长之钱财,为官僚政绩之一利谋百姓之万害。呜呼哀哉!天下人苦形式主义久矣。

论兜鍪
顾雅萱
凡兜鍪,为车骑安全护之。然形式之潮,学子不论骑车与否,必戴兜鍪。
有护全之意尚好,然今多不审状,或绩达标;或徒有其表,百姓实苦。应称为市里之令,真为童子之保全,亦或不变通上下?如彼朝剧之后,宜反思,唯令从实,虑其该停也。

编辑:秦克峰
44#
发表于 2023-12-19 00:56:06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关于南阳人捡拾无主物变现的文献记录一则
南阳宋定伯,年少时,夜行逢鬼。问之,鬼言:“我是鬼。”鬼问:“汝复谁?”定伯诳之,言:“我亦鬼。”鬼问:“欲至何所?”答曰:“欲至宛市。”鬼言:“我亦欲至宛市。”遂行。

数里,鬼言:“步行太亟,可共递相担,何如?”定伯曰:“大善。”鬼便先担定伯数里。鬼言:“卿太重,将非鬼也?”定伯言:“我新鬼,故身重耳。”定伯因复担鬼,鬼略无重。如是再三。定伯复言:“我新鬼,不知有何所畏忌?”鬼答言:“惟不喜人唾。”于是共行。道遇水,定伯令鬼先渡,听之,了然无声音。定伯自渡,漕漼作声。鬼复言:“何以作声?”定伯曰:“新死,不习渡水故耳,勿怪吾也。”

行欲至宛市,定伯便担鬼著肩上,急持之。鬼大呼,声咋咋然,索下,不复听之。径至宛市中下著地,化为一羊,便卖之恐其变化,唾之。得钱千五百,乃去。于时石崇言:“定伯卖鬼,得钱千五百文。”
编辑:郑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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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9 00:57:38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史记 董宇辉小作文


有董宇辉者,潼关人也。形容非伟,姿容不秀,然性机敏,好读书。

早岁入东方麾下,为教师。

后遇东方委困,择路彷徨,其主俞生也,乃立青龙鉴选,设坛带货,俞生亲为之,然功业平平尔,俞生大惆怅。

一小生见俞生如此,问:“敢问公何以如此?”

俞生曰:“我东方大势颓废,故为之叹也。”

小生曰:“公若不弃,某可披甲上阵带货。”

俞生惊问:“汝何人?”

小生曰:“吾董宇辉也。”

俞生遂曰:“当以大事托汝,勉之。”

董生遂受命登坛,东方上下大疑。

董生之直播也,非同他人,无搔首之态,无风情之语,然羽扇纶巾,神色悠然,左手执诗书,右手执百货,口不及贵贱,居然论道义;言不涉丰欠,居然论文赋。大有文人之道,若东坡卖货,太白开店,耳目皆是雅风。

于是,苍生翕然从之,以千万计。文雅熏陶之余,亦得多金。

癸卯岁(2023年)冬,青龙鉴选往辽东。当时大雪如席,山川玉裹,莽莽皑皑,令人神飞。

董生登坛赋词,言辞皆美,万万苍生,赞叹不已,曰:“董生大才。”

忽有人于后哂笑,曰:“董生小妙文,吾辈为之,非彼之功也。”

众人皆惊。

其人又道:“董生历年妙文,皆吾等手笔也。”

众人再惊。

此言既发,南北震惊,所惊者,非所谓代笔也,乃损我董生清誉也。于是,青龙鉴选堂前人去如潮,一夕间,千万离去而不顾。库中金银,猝然失六十万万。

左右惶惶不知所为,孙监军曰:“无惧,吾且阻之。”

监军乃登坛,呼曰:“尔等不可结朋。”且言且掷剑,怒甚。众生笑曰:“乃以掷剑惧尔之衣食父母乎?”

罗生者,偿债义士也,尝役于东方,闻之,乃鼓琴而歌曰:“董生归来兮,他人篱下不可交;董生归来兮,自为门户何逍遥。”

俞生亦囧,闭门思过,乃咨之太史曰:“为之奈何?”

太史曰:“君不闻燕王乐毅之事乎?”

俞生曰:“略知,未详。”

太史曰:“燕昭王用乐毅不疑,故能破齐,得七十二城;燕惠王疑乐毅不用,故止步即墨与莒,功亏一篑。成与否,在一将耳。今何人可比乐毅,公自知也。”

明日,俞生宣令:废孙监军,自兼之。

事稍平。

太史刘曰:

董生之文,虽非一人之才,必有群策;虽非一人之力,必有流量,然能以一人之舌,劝勉读书,其功大焉。

董生者,带货郎也,居然为天下苍生留读书种子,此大幸也。带货者,一时之利;带文化者,千秋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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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覃韵琪


46#
发表于 2023-12-21 00:24:10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史记 颜宁传
史记 颜宁传
颜宁,济南人也,美秀睿智,长于演推,人淡如菊,才深如海。
初,宁慕李清照之为人,深为自许,欲效文章之大用,以为吟咏之奇才,师与严君皆不可,谓之曰:“汝虽长于诗词文赋,然更精通演绎逻辑,今欲大为于天下者,乃科学也。寻词摘句谁不可为,推演结构几人能成?勉乎哉,何不志在科学?”



乃入清花大学堂。
业毕,以优等录用,数年,擢教授。于衮衮诸公,年为最少,可谓才俊也。
宁长于巧思,又胆气兼人,能任大事。
彼时,有膜蛋白者,天下难关也,其道玄妙,云深莫测,虽天下智者,望之生畏。
颜宁慨然曰“予我智士数人,可破此关。”长辈曰:“雄关难迈,使天下豪杰止步五十载矣,君曰能任之,慎之,不可戏言。”宁曰:“他人不可为,我辈或可为。当以半年为期。”
乃帅少年,赴膜蛋白关,运筹深思,昼夜不已。
历半年,忽一日,克关而返,天下大惊,以为神也。遂多授誉,八方荣之。
颜宁所事,乃生灵之学。探万物生成之妙,析蛋白演化之奇。造物之用意,我得而窥之;性命之微妙,我得而化之。非智、勤若居里夫人、爱因斯坦者,不可为也。


初,此学于东土,未显。颜宁既出,则大兴之。每有成,则见用于百业,施惠于苍生,攻千年难愈之痼疾,纾久远难解之顽困。


大德所及,远矣高矣;颜宁所为,大矣深矣。
尝居西牛贺洲,思故乡不已,遂归来。
乃授院士,年四十五,此中之少年也,神州大荣之。
颜宁既承院士之冕,未有骄色,或问之:“君以为荣乎?”颜宁曰:“美名虽加,我自依然;得之岂贤,处之淡然。我思我求,青史留迹;利益家国,初心如斯。”


太史刘曰:
天下如何则可?
少年无追星之意,弟子有科学之志,弃脂粉之风,持奋勉之任,则国之大幸,苍生之大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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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发表于 2024-1-17 19:54:21 | 只看该作者
【案例】孔子是如何进行异地舆论监督的
众所周知,孔子是鲁国人,现在也可称为山东人。他生在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各地负面新闻都很多,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知识分子,孔子对包括鲁国在内的各诸侯国,都毫不留情地进行舆论监督。

在鲁国本地,被孔子盯得最紧的,就是掌权的季氏等三家大夫。三家有钱有势,不把鲁君放在眼里,甚至干出一些天子才能干的事。孔子完全不惧怕这样的黑恶势力,对他们的负面新闻,发现一件揭露一件。

比如最有名的: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于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论语·八佾第三》)

佾[yì]是古代跳舞的行列,也可理解为团体操,一行八人,八佾,就是八八六十四人,周礼规定,天子八佾,诸侯六佾,大夫四佾,不同的等级配不同的阵仗,可季氏在家里表演舞蹈时,竟然用八佾。孔子出离愤怒,才会说出“是可忍,孰不可忍”的金句。

类似的还有,季氏等三家在祭祖时,竟以《周颂·雍》这首歌来当结束曲;季氏甚至还去祭泰山。这些都是天子、诸侯才配干的,孔子同样毫不犹豫地指出,季氏等三家一再干出非礼(僭越)之事,到底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

三家者以《雍》彻。子曰:“‘相维辟公,天子穆穆’,奚取于三家之堂?”《论语·八佾第三》)

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论语·八佾第三》)

孔子的学生冉有,给季氏当家臣,不但阻止不了季氏的僭越,还用心帮本来就富可敌国的季氏敛财,孔子怒了,公开宣布将冉有逐出师门:“他已经不是我学生了,你们可群起而攻之!”

季氏富于周公,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论语·先进第十一》)

孔子对本地的舆论监督,不限于此,可以这么说,他只要看到任何“灰色地带的东西”,不管是发生在国君、卿大夫、老百姓,还是发生在他的学生身上,都要发表异议,完全不顾被批评者的感受。他这么干,当然也是不希望别人看鲁国的笑话。但是,“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虽然是他说的(《论语·卫灵公第十五》),但他看别国的笑话,并对别国进行监督时,嘴上也毫不留情。

那时候的“国”,跟现在国的概念不一样,春秋时期的诸侯国,不管大小,名义上都受一个共主——周天子所领导,所以“国”有点像现在的省,只不过独立自主性强一些罢了。孔子的跨国监督,其实更像是跨省或异地监督。

比如对晋、齐,孔子怼起这些地方领导人来,可不管什么霸主不霸主。他说晋文公诡诈而不正派;(《论语·宪问第十四》:晋文公谲而不正。)著名的齐国总设管仲,被孔子批评器量狭小,聚敛无度,不知礼。(《论语·八佾第三》:子曰:管仲之器小哉……)

如果说,晋文公、管仲这些人,都已经是历史人物,批评起来很安全,那么,当齐国发生重大负面新闻时,孔子不但以批判为武器,还想进行武器的批判:

陈成子弑简公。孔子沐浴而朝,告于哀公曰:“陈恒弑其君,请讨之。”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论语·宪问第十四》)

陈成子即田恒,陈氏原是从陈国逃到齐国政治避难的大夫,在齐国改姓田,势力慢慢坐大,发展到田恒这一代,他干脆把齐简公杀了,独揽齐国大权,开启了田氏代齐的新世代。

这是孔子最担忧的礼崩乐坏”发展到一定程度的必然产物,所以他的表态,也是最强烈的一次:当时已离退在家的他,斋戒三日,沐浴更衣,上朝奏请鲁哀公,说齐国大夫陈恒把国君杀了,我们应该出兵征讨,以正纲常。

有人可能会说,这不是干涉他国内政吗?当然不是,前面讲过,齐、鲁,都同属于周天子的诸侯,鲁国开国之君是德高望重的周公旦,可代天子行征伐。齐国发生了政治叛乱,鲁国名义上是可以出兵平叛的。

问题是,齐大鲁小,鲁哀公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有能力管,于是搪塞说,那你去跟季氏三家说吧。孔子说,我毕竟当过鲁国大夫,这样的大事不敢不来报告,您让我去跟三家大夫说,那我就去说咯。于是就跑去跟季氏等三家大夫说,齐国发生叛乱,我们得出兵平叛。季氏说你开什么玩笑,管好自己的事吧。孔子还是那句话:“我当过鲁国大夫,所以这事不敢不报告。”

言下之意,我尽力了。



口诛笔伐|漫画 老饼

表面上很无奈,其实也是一种表态。做不做,是你们的事;说不说,是我的事。所以那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也可以这么理解:我不希望在鲁国出现的这些负面新闻,也出现在其他地方。

被孔子批评得最多的,还是卫国,特别是卫灵公。

卫国是孔子曾寄予厚望的地方,他不止一次想在这里谋个位,实现人生理想,可是,卫灵公却一次又一次让他失望。

首先,孔子希望卫灵公能行仁政,可卫灵公关心的,却是怎么强军,孔子撇下一句“我没学过”,第二天就走了。

第二次,孔子已在卫国呆了一个多月,却因卫灵公的好色而离开:某次,卫灵公跟他最宠爱的南子同乘一辆车出去玩,由宦官雍渠陪坐,让孔子乘另一辆车跟在后面,车队大摇大摆从街市上走过,灵公跟南子在车里调情,引发市民围观。孔子忍无可忍,又飙出一金句:已矣乎!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完蛋操了,我就没见过跟好色一样好仁德的。

第三次,卫灵公死后,太子蒯聩因暗杀南子失败而流亡在外,卫人就立了太子的儿子姬辄继位。太子蒯聩不甘心,跟儿子争位,父子搞到刀兵相见。在位的姬辄有意思请孔子到卫国帮忙执政,孔子的学生子路问老师,卫君请你去,你首先要做什么。孔子说,那当然是“正名”,因为,名不正言不顺。

言下之意,卫国当今最大的负面新闻,就是国君得位不正,如果我去执政,首先就会把他父亲蒯聩请回来上位,等蒯聩死了,再由姬辄继位。

这已经超越“舆论监督”的范围,直接要把人家撸下来了,卫君能用他吗?自然是又一次不了了之。

卫国辖地为今天河南北部,这也可视之为,历史上河南人第一次被山东人跨省监督了。

对楚国的当红人物,孔子也是嘴上不饶人。

叶公,曾被黑化为“好龙”的那位,治理楚国的叶邑颇有政绩,孔子想去他那里寻找机会。两人刚见面,叶公就说:“吾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证之。”我以法治叶颇见成效,百姓都很正直,有一个当父亲的偷了羊,他儿子都去举报他。

孔子一听,立马开杠:吾党之直者异于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论语·子路第十三》)我们那儿的正直是:父亲会为儿子隐瞒,儿子会为父亲隐瞒,这才是人性,才是正直。

得,叶公自然也不可能待见孔子了。

就这样,孔子一次次因为舆论监督而失去工作机会,搞到“累累若丧家之狗”(《史记·孔子世家》)

中国监督地图|漫画 老饼

可他不但不会后悔,反而对那些从不进行舆论监督者充满了鄙视。

子曰:“乡愿,德之贼也。”(《论语·阳货第十七》)

乡愿,即那些看似老好人,却没有道德底线,只知道媚俗舔世的人。孔子认为,这样的人,正是道德的破坏者。

孔子之后一百年,另一位山东人,对“乡愿”骂的更狠——他就是有“亚圣”之称的孟子。

在《孟子·尽心下》中,孟子的学生万章问他,什么是乡愿,孟子说:“阉然媚于世也者,是乡原也。”像阉人一样只会讨好方方面面的好好先生,就是乡愿。

到底听谁的|漫画 老饼

万章接着又问,既然那地方的人都说他是老好人,怎么会是“德之贼”呢?

孟子说:“非之无举也,刺之无刺也;同乎流俗,合乎污世;居之似忠信,行之似廉洁;众皆悦之,自以为是,而不可与入尧舜之道,故曰德之贼也。”

你想骂他,又觉得他好像也没啥好骂的。他只是跟浊世同流合污,为人貌似忠厚老实,行为也规规矩矩,容易得到大多数人的喜欢,只是,这样的人,对公德、对正义毫无贡献,当然就是“德之贼”啊。

要不还得说,还是山东人说得好。


来源:后代聊斋微信公众号
编辑:程正元


48#
发表于 2024-4-19 00:15:38 | 只看该作者
【案例】
原创 · 范增列传 · 正文
范氏名增者,字亚甫,号拾忆,扬州海陵人也。《左传》晋卿范武子之后,范文正公之廿九世孙也。增祖名当世,号伯子,尝从桐城派学,诗文并举,然九试不第,后与张謇过从甚密。会发妻卒,再妻姚蕴素,桐城文宗姚鼐之曾孙也。增父范子愚、母缪镜心,俱从教授业,故虽幼被战火,然增久从父母学,诗文过目成诵,能解大义,盖其性颖而黠故也。
及少长,初习丹青,增性至专,竟废寝而忘食,父母异之。明年,荐增于州学,与袁运生、顾乐夫并为“丹青三少杰”,其年方十四也。乙未秋,增登进士第,入南开习史学,盖其过目能诵,大儒吴廷璎使增随习亚细亚史。凡三载,并学先秦、汉及诸夷史。三年春,翰林画院兴创,增见荐于太学,入翰林画院,专习丹青。会增将别,其师吴廷璎泣曰:“增即去,则画得而史失必矣!”
及增诣翰林,尝从李苦禅、李可染习水墨,并从蒋兆和习素描,又从沈从文习文史,凡五年学讫,俱得诸师之冀。是年,增累致函谒沈,期续师生之谊以伴沈。沈数却之,犹不辍其志,并佯以父礼奉沈于寐中,沈以其诚,擢其为馆吏,入博物馆见习。增乃假沈之襄,尽临累世之贴,摹历代之画。是年,增作《文姬归汉》图,以觐郭沫若。郭素与沈有旧,乃题画与增而彰其名,增名稍显。
南开闻增名显,致书期其还,并从授业。其时增意甚倨,然盛情难却,遂诣南开与会。适有女名林岫者,会稽山阴人也,幼从母家习于海陵,后登进士第,亦入南开,与增同籍。岫以世家出身,书画双修,书宗二王,故累鄙增书拙陋,虽见增至犹不避。增奇之不群,及闻岫之家私颇丰,更慕之,私以论书而叩岫。岫因其表惑之,后以身妻之。时增名微,而丹青所费资,其力不敷,岫乃索赀于家而资增。
越数年,增、岫育一子,会内患起,民相互举攻伐,虽父子、妻儿犹不免。增以其“右”而异岫“左”,故以数罪发岫私,谋功以脱困。由是岫以增无德,罔顾夫妻之情,作书休之,携子遁而远增。明年,增因谄见黜,放于襄鄂从役,与师沈从文同。又明年,与边宝华婚,盖其因黜见拘至贫,无以为继,欲假边氏之资,以为斯谋丹青之业。
越二年,作《韩非子》图。又二年,增以“头被疮至甚”、“著秽文、为秽舞”诸论,书罪数百,举其师沈从文而罪之,盖其昔以《屈原》图面沈,沈以著衣之谬责之,而增以圣意斥沈落伍,以致积怨故也。沈闻之大恸,久塞不语,作笺绝增。时李苦禅甫闻增背沈,怒以“中山狼”谓之,并白之于报以绝师生之谊。及内患止,增作《钟馗》图以媚上。然其名微,虽得释,犹不得迁。适增耗资更费,而边氏薪俸难继,增乃作计另图。
会有须遵德者,向慕其才,间闻增久困于资费,乃说妻张桂云以济之。张氏亦慕增久矣,乃允夫言,纳增于家而食,并使二子执父礼奉增。久之,增觊张貌而贪其贤,乃暗作书与张叩其意。张亦倾心于增,暗以身许之。然惧流言之畏,俟夫须氏每他至,乃招增暗通。明年,李苦禅病笃将卒,遗书拒增尽孝。是年夏,李卒,增以弟子礼往谒,为李妻并诸子拒,增欲申其过,而李妻以遗书示之,增乃罢还。
越三年某日,须遵德猝还,而增、张乍入港,避之不及而事发,须乃知妻张氏久背己而从增,忿甚,以书休之。时增妻边氏闻之,亦大恸,然以女幼,不允增乞休。须因增、张无依,乃辟侧室以容二人。是年五月,沈从文病笃,终不治卒,亦却增来拜。后明年,须氏久出来归,察其门有异,强启而入,乃见财物俱为增、张盗而遁。自是须氏,因怜增才而恩之,卒为增所构,以致人财两失,乃知李苦禅之谓增,诚不谬矣。
又明年,增受礼部计,为图十三篇,入幼学课,声名大显。时荣宝斋久蹶不振,欲假增名复兴。增亦欲冀其牟利而肥己,乃授权与荣宝斋,使行非常之计,而分所谋之利。荣宝斋主乃使增作书,佯以礼师沈从文、李苦禅诸贤,掩其劣迹之悖师者。虽有诸师之子弟如黄永玉者,作文斥其不齿,增亦强受之,暗作《洋犬图》讽黄,及吴冠中者。自是于增无损,徒益其名耳。荣宝斋主继以国学彰增,又使托构局以竞其画,虽有价而无市,亦不吝为之,卒使增画作价倍益。
越三年,其女知增恶,绝其父名,边氏乃还增身,署休书以脱。增即与婚张桂云。张氏或惧人谄,乃易“楠莉”之名,并以范姓易二子。楠莉及子,久图增名及利,乃以“牙人”以制增,故增得名,而妻子俱受其利也。癸巳年夏,增以古稀之龄,应礼部请,与会莫言、杨振宁,并论国学与方技。增以大儒名,强诵《离骚》于人前,搔首之姿,累为人唾,名遂败。辛丑年中,楠莉病卒,增及弟子姜公为文挽之,然因窃妻负友之实,卒为世人发其私而再唾之。
又二年春,增与婚艾尚真,并以文彰之于市井,举国大哗。艾女本徐氏,名萌,巴郡渝州人也,出身秀女,名累不显。及川北大震,民皆流离失所,艾女乃以私物竞于市,假牟利赈灾之举以博名。时楠莉早衰,增娈艾氏色而竞其物。艾女素谙增图,乃假此行而近增。及楠莉卒,艾女累进言增与婚,然因二契子杜之未遂。
甲辰春,增以脑疾托二子,二子惟图其利,故不受,乃与艾女约分增财。艾女允,使二子尽没增之旧,而从婚之后作,尽为艾女独享。约讫,共作契书互挟之。二子乃促增与婚艾女,增阴知子谋,奈因年高,拒之未逮也。遂从艾女婚,卒为世人之笑柄也。
霍仲子曰:
夫范子,性素妒且黠,久谙计谋,所行皆因利往,所谋皆为利益。虽有书画之才,皆为素描毫末之技。每画必欲以史掩今,故久睹其作,虽表异而内同,久视则疲。而其书更甚,陋如账房之作,毫无章法。故其虽以诗书画三绝名,然有名而无实,有价而无市,此非妄矣。曩者增言,毕生未冀从宦也!诚如斯言,幸矣。苟其从宦,窃国巨蠹必矣。前书罪以绝师谊,后窃妻以背友恩,卒见一斑也。以怨报德,终为他人子谋,非天道之报乎?

来源:大侠霍元乙(公众号)
编辑:李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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