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
我们的征程是「星辰下海」(修辞)
我下海了。
准备典当文字,变卖洞见。
说人话就是,做新媒体——准确地说,新媒体只是其中一块。
知我者,谓我过分纯(如白)洁,怎么也把持不住?
不知我者,问我「你是干逑的?」
01
我的出厂设置身份,是1024专业点赞者。
我原来有两个很想从事的职业:
一是公交站台上小广告里招聘的「男公关」——「日薪5000,工资日结」的那种。
只可惜,我担心不胜腰力。
二是段子手。
以往常练「段子肌」,例子就不举了,免得不和谐。那时候的脑洞,真是匹野马。
但后来看到了李诞们。
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在每一个梦醒时分,于是,2014年,我开了公号。
公号第一篇推文题目是《「白日」梦》。一听名字,你就知道……这跟刁亦男电影《白日焰火》有关。
文章发出后,很快刷遍我大半个朋友圈。
但事实证明,飙车还得到秋名山——不能想在哪飙就在哪飙。
最终我弃优从良,一心做起评论来。
02
虽然男公关、段子手曾是我的朱砂痣,但好在我不缺痣。
评论则是我的白月光。
掐指一算,我已经有13年的临床评论经验了。
我最早在报纸上发表评论,是在2008年。正式将评论从志业变成职业,则是在2012年。
在《华西都市报》做了1年评论员,在新京报评论部则待了8年。
做了些事,得到了些认可,2017年成了新京报评论部副主编。
8年,挺有感情。
有些东西,也值得我感念。
在我心中,新京报是个很独特的存在:
没有谁能经得起「完人逻辑」的审视,它也是。
被内部反思的问题,也有不少。
但我无法接受某些人对它成吨输出的攻讦——对报不对事那种。
很多时候,做事的本质是交人。
幸运的是,我遇到跟结交的,多是有情有义之人。
03
在纸媒黄金期,被离职员工用一篇《我为什么离开×××》「揩一把油」,是每个优秀媒体对「前员工」最后的温柔。
某种程度上,我在这里提新京报,也成了对前东家的「消费」。
但我是有所笃信。
如今现实气候就摆在那,但新京报依旧有不少愿意把一瓢冷水烧到滚烫的人。
他们是做事的人,是推着车轱辘向前的人。
萧瑟的年代没有离别。很多离别,只是暂别。
04
毕飞宇的《青衣》里说:一个人可以有多种痛,最大的痛叫做不甘。
将我推向另一条赛道的推力,就是不甘。
我要孵自己的蛋去。
用作家的说法,这叫「孵剩下的梦」——简嫃就说:中年的好处是懂得清仓,扔戏服般将过期梦想、浮夸人事剔除,心甘情愿迁入自己的象牙小塔,把仅剩的梦孵出来。
不再在沙漠挖水,而是在水多之处挖井,是觅水者成熟的标记。
半佛仙人说:现在还是做内容最好的年代,要好好珍惜。过去是朝阳,现在是正午,夕阳恐怕还早着呢。
该好好珍惜。
今天起,没法喂马,没法劈柴,但可以做做互联网/泛财经/生活方式向的内容。
以及,整更多的动作。
05
其实,在我下定决心「左手右手一个快动作,右手左手快动作快播」地做新媒体,自己给自己打工前,我曾有过不小的犹疑。
但老友于师和西坡及其他朋友,给我打了N多管鸡血。
于师是以身说法。
他原本是新京报首席评论员,2015年离开新京报评论部,转型去做实业。但此路不顺。
转身后,他又做起了公号「鱼眼观察」。
凭着老媒体人既有的新闻敏感、价值判断与文字能力,他验证了严肃写作在当下开出繁花的可能——
仅在去年,他就写出了《他们下山来摘桃子了》《有些人已经开始膨胀了》等多篇刷屏级文章。
搁几年前,我完全不信他能走上这条路。
「新晋鸡血师」西坡则是拍了拍我,给迷惘的我甩来一锅鸡血。
他说,你去别的地方,都是浪费。拥抱商业文明,你的雪坡会越滚越长。
「拥抱商业文明」,是他的新口头禅。
将时间轴往前倒推4个多月,他还是澎湃首席评论员。
但他在今年2月,毅然决然地恢复了自由身,All in 他的公号「人间三角」,写起互联网题材的评论来。
他说做就做的行动力,让我想起了那句话——
「你的职责是平整土地,而非焦虑时光。你做三四月的事,在八九月自有答案。」
06
作家奥兹说:
我们需要谈论现在与未来,也应该深入谈论过去,但有一个严格条件,即我们始终应提醒自己,我们不属于过去,而属于未来。
面向未来,笃定行进,这点很重要。
我内心倒不缺笃定的底气。
因为我能写的领域很开阔。
因为可读的文字会被市场犒赏。
虽然生活这条野狗追着我,逼着我笔耕未辍,制造了很多文字垃圾,但也写了些值得读的文章。
包括某些未具名的。
广域兴趣,支撑了我相对宽广的擅长文字区间。
这扩充着我的能力半径。
陈奕迅歌里唱道:「我绝不罕有,往街里绕过一周,我便化乌有」。
但我相信,在新媒体的街巷里,我不会化作乌有。
07
有理想的人,终会「下海」。
星辰大海的海。
海阔天阔的海。
来源:数字力场
编辑:王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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