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上游新闻告了

刘海明

家人们，很不幸的告诉大家，我们被上游新闻告了。

6月5日一早起床后，我没来得及吃早餐，就开始收集、整理、翻阅海归科学家高志强被跨省抓捕的相关资料，构思写作思路和文章结构。

上午9点49分，电话响了，一位自称是重庆市自贸区法院的女性工作人员，问我是不是上游（河南）融媒体集团有限公司的法人。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说：“你们公司在我们这里有一个民事案件，是重庆上游新闻传媒有限公司对你们进行了起诉，你们知不知道这个情况？”

我回答不知道。她继续说：“给你送的传票，你们也没有签收到是吧。”我说：“没有”。她说：“明天下午就要开庭了。”

我瞬间蒙圈，说：“我们啥都不知道，怎么开庭？”

她说：“你可以提供一个地址，我们重新给你邮寄传票，重新排期。”

挂断电话，我半信半疑，甚至觉得是骗子。

今天（6月17日），我收到了重庆自由贸易区人民法院的传票，案件定于2024年6月25日14点30分，在该法院第十五审判法庭进行开庭审理。

海归科学家被跨省抓捕的文章已于6月12日推出，引发关注并引起有关方面的重视，我想是时候也有必要跟家人们说说，我跟上游新闻之间的“恩怨情仇”了。

以前在媒体做调查记者，现在做自媒体，都是为他人发声，为社会公义仗言。而今，形势所迫，不得不占用家人们的一点时间和公共资源，为自己“呐喊”一次。

见面定心丸：

一年能做到两三百万

我冰凉的心沸腾起来了

我接触上游新闻，是在2022年6月中下旬。

2019年从新京报离职后，我就不想再回媒体了，决定走创业这条路，希望自己和家人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一点。但创业何其难，尤其是媒体人转型，一般人很难体会得到。很快，我手头上的积蓄全部被掏空。

不喜欢向别人开口的我，开始频繁向亲朋好友借钱。不过还是没有任何起色。最后只能被迫向银行贷款数十万，可惜，最终还是蛋打鸡飞。

无比失意的我，只有重回媒体这一条出路。

可回媒体能做什么呢？正当这时，我认识了上游新闻的副总裁王成老师。

王成老师当时所在部门为上游新闻融合发展板块-城市营销事业部，职位是上游新闻党委委员、董事、副总裁、总经理、工会主席。

彼时，上游新闻正在国内开设各省级频道，招募合作伙伴。我先是给王成老师打电话，表示自己对做省级频道感兴趣。

2022年6月20日下午，我加了王成老师的微信。成为微信好友后，我们相互寒暄了一下。

6月27日早上9点59分，我给王成老师发微信，表达想去重庆细聊频道代理的事。之后，他给我发了上游新闻所在位置。

第二天早上我搭乘贵阳-重庆的高铁，于10点15分赶到重报集团大厦楼下，并顺利来到王成老师所在的办公室。

刚坐下，王成老师热情地接待了我，并介绍上游新闻的历史和取得的辉煌成就。他说，上游新闻app下载量4300多万，全网用户8700多万，版权收入一年上千万。

王成老师说，在内部会上他已经说服领导层，前三年给足合作伙伴优惠空间，让合作伙伴多挣钱，把合作伙伴培养、孵化起来以后，到那时平台的影响力会更大，溢价空间也会提高，实现双赢。

王成老师接着介绍，上游新闻在国内10个省有调查记者，目前已经有广州、四川、湖南、山西、陕西、安徽、河北7个省开设频道，接着信心满满、掷地有声地说：“我们的品牌影响力在重庆已经变现了，要面向全国变现，一年做两三百万以上。”

王成老师还举例说，他分管政务，重庆有41个区县40个左右市级部门（重庆为直辖市，市级等于省级），一个单位年度合作大概都是70万，因此本地政务的体量一年有几千万。

“你在当地做，其实这是一个模式，其中你能够搞定一部分，去签一些年度合作，一年给他们发100条或500条，那么他可能就给我们30万、50万、80万。”王成老师说。

古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

顿时，我这颗冰凉的心，沸腾起来了。就像一个人在沙漠里一直走，突然发现了绿洲。那种愉悦，无以言表。

吃下定心丸的我，当场暗下决心，接手上游新闻河南频道，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

谈经营之道：

正面负面监督记者配合

我听得目瞪口呆震惊不已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过程中，王成老师还承诺，可以给频道授权，而且，为了配合频道经营，可以派记者做阶段性采访，不管是调查记者还是热点还是什么记者。

王成老师担心我不理解，举例说到，山西出现矿难，某媒体山西代理给总部提要求，希望总部派人来采访，王成老师话锋一转，接着说，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不管正面的负面的监督类的，都是可以的，目的就是配合搞好经营，搞好政府关系。

当时，我有些纳闷，追问了一句“跟总部联系记者，这是出于什么考虑啊？”

王成老师表现出些许失望：“你做调查记者，你连这个……这个就是他们最常见的那个套路，最常见的啊。”

我追问：“我们（上游新闻）这边的尺度呢？”

王成老师说：“就是说白了，咱们既要站得稳，又要分得开…就像我们当地，我们也有记者，比如这个地方叫渝北区出了个什么事，他去做了报道，当地就会说，你们就不要来了，我们合作一下，签个年度合作，日常做点正面宣传，我说这个是两码事，这不能有因果关系，实际上怎么回事，可能是要在你们日常的工作过程中，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说到这里，王成老师特别强调，不能搞新闻敲诈勒索，但他继续向我承诺，一些独家的调查新闻，可以帮忙协调撤稿、删稿，但最好把工作做在前面，在记者采访或发稿之前处理。

中途，王成老师的电话响了，接着进来一名男子。

王成老师介绍说，此人是省级频道的负责人、主编罗某某。

当着省级频道主编的面，王成老师现场给我传授媒体经营之道。他说，在开展经营过程中，如果正好遇到记者调查某件事，在采访阶段可以把信息反馈回来，协调处理，如果遇到好的线索，也可以转过来，转给调查部门，让他们安排记者采访报道。

这时，主编罗某某接过话茬说：“刚才安徽那边接到一个实名举报的线索发给我，我告诉他们不能自采，因为没有采编资质，你们把信息拿过来，调查这边可以去做，做了以后该去收尾的你去收尾。只要稿子出来了，你再去宣誓主权也好，还是收割也好，前提一定安全，不能让人产生联想。”

王成老师接着补充道：“即便你们把通稿写好，都不能署你们的名，只能署我们调查记者的名字。”

说到这里，王成老师继续举例子：“我刚说了，本地都是这样，举个例子，龙湖地产出了事，他们说你不要报了嘛，我给你投广告，我说你投广告我非常欢迎，但跟报道是两回事，但是你投了广告，之前、之后，如果实事求是，回头我反馈给做内容的老总，让做内容的老总来判断，报了是不是影响当地的稳定？”

王成老师继续说：“如果给我们30万、50万、80万的年度合作，我承诺给你扬正控负。”

王成老师表示，这些东西在合同里不好体现，但有什么事了提前给他说，他来协调解决。

王成老师现场说的这些媒体经营之道，听得我目瞪口呆。我虽然在媒体工作了10多年，但都是在一线做采访，没接触过经营，所以对经营一窍不通。

不过，做记者的时候，我们是有纪律要求的，绝不能跟经营沾边。采编经营两分开，这是国家对新闻单位的硬要求。

上游新闻作为一家权威、在国内具有巨大影响力的新闻媒体，居然能如此开展经营，着实让我感到震惊和意外。

但这不是我可以过问的问题。于我而言，只想依附这棵大树挣点钱，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不求过得多好，只求让自己和家人有得吃，穿得暖。

合同签完后：

承诺未兑现事事遇阻

我坚持做好频道内容生态

介绍完上游新闻的影响力和经营之道，王成老师没有忘记代理上游新闻频道，所需费用这个重要环节。

不过，在说代理费用之前，王成老师先说其它媒体省级频道的代理费用，比如他的前同事重庆晚报的记者，代理成都某某新闻、上海某某新闻重庆频道，代理费用一年200万，广东更高，一年400万。

“我个人觉得，他做得比较吃力，从任务额上面分析，就是他很难挣到什么钱，还亏了不少。”

王成老师说完，好心提醒我，说：“我们不希望给你们太大的任务，我们需要给你一定空间，让你们有积极性，就是你要愿意来做，还有你一定要评估好，就说你做的事情，我们希望的是一定要挣钱，我觉得最好就是说你不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你得有七八成以上，我跟每个合作伙伴都是这么说的。”

王成老师接着说，你一定要有盈利和挣钱的能力，不然的话最后你挣不到钱，平台的美誉度也受损，“我虽然非常不愿意出现这种情况，万一你做半年做不起来，那怎么办？”

我问王成老师：“如果是走到这一步的话，是怎么个结束法？”

王成老师说：“我们法务有约定，不是你交了3万保证金嘛……就是这个意思，不会太累，我们不会太苛刻。目前我们这里的任务，没有任何一个小伙伴说负担重，或者是高，绝对没有，我们这里放在全国任何一个地方，同等量级的（媒体）我们绝对是最低的，我敢打保证。”

这时，罗某某打圆场说，我听广东那边说，他们应该是已经在挣钱了。

罗某某说完，王成老师建议合同期限签三年为佳，“比如你签一年，不科学，组建团队啊，一年刚刚起步也看不出效果，我们之前前面的全部签的都是三年，有两个地方非要签五年。”

当时我以为王老师这是好意，后来我想，他和罗某某打的这套“组合拳”，我总感觉自己是被“诱签”。

但我转念一想，三年就三年吧，如果真的做不下去，按照王成老师说的，最多也就3万块保证金打水漂。

王成老师铺垫完以后，问我想要做哪个省的频道，得知是河南后，他说代理费三年最低120万。

我想，120万就120万，我决定放手一搏。

回到贵阳后，按照王成老师和上游新闻的要求积极筹备组建公司。

2022年8月4日，上游（河南）融媒体集团有限公司正式成立。8月20日，我代表公司与重庆上游新闻传媒有限公司签订合作协议，独家代理上游新闻河南频道广告。

协议约定，代理区域为河南省全行业独家代理，代理权限及标的：合同生效后，甲方在上游新闻客户端开设“河南频道”，深耕河南省区域。代理费不低于120万，其中，2022年9月1日-2023年8月31日，需支付不低于30万，2023年9月1日-2024年8月31日，需支付不低于40万，2024年9月1日-2025年8月31日，需支付不低于50万。

签完合同后，我们开足马力寻找办公场地，组建团队。遗憾的是，我们和上游新闻以及王成老师之间的矛盾，一开始就出现了。

2022年9月5日，我们综合了一篇稿件，内容基于9月1日河南省市场监督管理局发布的《关于43批次食品不合格情况的通告（2022年第24期）》。

出于尊敬和礼貌，我把稿件发给王成老师，请问他河南频道可不可以发。

王成老师立马回复：“不行，你们综合的不要发”。

而且，我们在自己的公众号上发文章，发出不到半小时，王成老师就把链接扔过来，然后打电话让我们删除。

我们不是上游新闻的员工，没有领取上游新闻一毛钱，我知道王成老师无权要求我们删自己公众号上发的文章，但为了和谐，我们还是第一时间将文章删除。

即便心里出现波动，但我还是想用心把频道经营好。

2022年10月7日，我安顿好孩子，离开舒适区贵阳，独自一人来到郑州，准备大干一场。没曾想，被突如其来的疫情全部打乱。

我记得走出新郑机场扫码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健康码变黄了。我头天晚上做的核酸，未超过24小时，按理不应该是黄码。地铁入口的工作人员说，黄码只能坐出租车。当时我没太在意，以为到住的地方做核酸就没事了，没想到核酸结果出来没问题，可第二天还是黄码。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社区流调人员几次三番电话轰炸我，说必须在当天晚上离开，不然就得居家监测7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郑州可能“不安全”了，就购买了绿皮火车票，连夜“逃离”郑州。经过20多个小时奔波，才回到贵阳。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郑州“封城”。接下来全国各地陆续出现疫情，我被迫在家待到过完春节。

2023年3月21日，河南本地一位朋友知道我负责上游新闻河南频道后，找我帮忙协调处理上游新闻刊发的一篇调查新闻。

这天晚上8点56分，我把文章链接发给王成老师，给他发微信：麻烦王总帮忙协调处理一下，支持频道开展工作，前期工作铺垫也不容易；他们这边比较着急，想尽快处理，他们也会积极妥善处理好家属的诉求。

6分钟后，王成老师直接回复：这个处理不了，社会纠纷。

我想，作为分管副总，接到频道这样的诉求，按正常流程，即便不需要开会研判，至少也得先向主要领导请示汇报，再回答我结果，而不是如此藐视，目中无人。

望着王成老师这几个冷冰冰的字，我的心凉了一大截，明显感觉到，这跟签合同之前王成老师的承诺相悖。

我已经怒火冲天，积攒的情绪已到燃爆的界点，但我还是强行将自己的情绪压制下来，说：哦哦，好的，谢谢王总。

极为滑稽的是，没过两天，这篇新闻就在上游新闻全网帐号上消失了。我不知道，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事事遇阻，但我并没有因此丧失信心，既然接手频道，绝不能轻易放弃，那也不是我行事的风格。

2023年4月，疫情有所好转后，我收拾行囊，再次踏上去郑州的飞机。

选好办公场地，购买全新的办公家具，租好住的房子，组织搭建团队人员，众志成城，全力做好宣传河南、讲好河南故事的准备。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们都有大量丰富多彩的内容输出，涉及政务、企业宣传等。

经过半年时间的努力，我们也开始接到一些医疗、酒水以及饮料等广告。

而且，经过我们在当地的宣传推广，仅上游新闻app在河南区域，在我们代理频道期间，下载量少则上千多则上万次。

一切都向好的方向发展，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我实在忍无可忍，最终导致双方合作破裂，分道扬镳。

分道扬镳：

他们说及时止损

我听从安排决定放弃

导致我们合作破裂的原因，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件事，是关于一位郑州11岁男孩家属的求助。该男孩接种疫苗后导致血小板骤降，差点出现生命危险，经官方调查诊断，不能排除预防接种异常反应。但厂家不管不问，连句道歉都没有，因此，家属求助我们。

我把线索给上游新闻省级频道负责对接的肖某（此前的省级频道主编罗某某，因涉嫌敲诈勒索被抓），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做不了。

无奈，我只能通过自己的微信公众号为家属发声，最终家属获得疫苗生产企业近10万元的赔偿。

第二件事，是一条自宣稿。2023年9月25日下午5点左右，我通过上游新闻给我们的上稿平台系统，上传了一条我当选河南省川渝商会副会长的稿件。不知何故，这条稿子迟迟未签发。

我问编辑为什么还没发，编辑回复称等王总看，省级频道负责人肖某则表示，因为涉及和上游新闻关联的内容，需要他（指王总）确认一下。

当天这篇自宣文章没有发出来。第二天，我私信肖某，希望他争取发一下。

9月26日下午1点58分，肖某把我自宣文章的链接微信发给我，说：“这稿他通过了，我发了，低调点哈。

我打开一看，有关上游新闻河南频道及频道负责人等字眼被删得一干二净。

此刻我才明白过来，不管我们为上游新闻做了多少事，到头来都只是个局外人，而此前说好的上游新闻河南频道负责人，完全是幌子、骗局。

我要求删除文章，肖某安慰我先发声，以后再慢慢宣传，并称她已尽力了。

可我在想，连个头衔和频道，上游新闻都不敢公开，我们在前方还怎么开展工作？

当然，让我无地自容的，是王成老师的高高在上。

针对肖某多次催款，2023年10月31日，我给肖某发去微信，大意是频道运营确实难，运营这半年来，花了很多精力，也努力了，也花了不少钱投入到运营，但是因为上游新闻政务不能加分，仅凭宣传发稿人家都不认，所以推动起来不是一般的难。

我说先支付3万，肖某态度坚决，说不行。

通过多次沟通，11月14日，肖某给我发微信：如果确实你们这边感觉频道运营压力很大，大家也可坦诚沟通，及时止损。不光你们付出了真金白银和一线跑动的精力，我们整个团队也是一直给予河南频道热情配合的一片诚意，你这边有啥想法直接说，一起来商量如何处理后续问题就是。

肖某的一句“及时止损”戳痛了我，也点醒了我，我随即回复她：“OK”。

之后，肖某又多次跟我沟通，说先交3万也可以，问我什么时候交。

这时，团队成员提醒我，说交钱可以，但上游新闻必须兑现之前的承诺，给足频道权限，不然频道工作还是很难开展下去，最后还是死路一条。

我给王成老师打电话，主要提了两个诉求，一个是之前他的承诺能否兑现，另一个就是希望给我们减免一部分代理费，因为签完合同后就遇到疫情，我们有半年时间没有开展工作，频道也没有为我们服务。

王成老师对之前的承诺只字不提，对于代理费减免问题，他还是像以往一样高高在上，不留任何余地，也不说跟领导汇报、商量，直接说“不可能”。

我说疫情期间，国家考虑到企业经营困难，出台各种税收优惠或减免政策，各级地方政府也想方设法为企业减负，就连业主作为个体也给经营者减免租金，上游新闻作为机构媒体，更应该考虑和理解频道代理商的实际困难，作适当减免。

王成老师还是那句冷冰冰的“不可能！”后面补了一句“我们是国企。”

我每次有事找王成老师，他回答问题的态度，给我的感觉，上游新闻不是国企，反倒觉得，上游新闻是他家开的一样，不需要开会商量，也无需请示领导，不管我提什么问题他都不支持，更别说签合同前他说的那些承诺了。

11月21日下午，肖某给我发微信，大意是接法务通知，把中止合同函转给我，并提醒说参照函件内容，处理款项相关事宜。

我回复肖某：上个星期跟王总沟通了，总部给的支持力度还是不是太多，我们团队商量了，确实很难变现，这半年来也没挣到钱，前两天肖老师说得也挺好的，提醒我们及时止损，我们也听从肖老师的意见，决定不做了。

梦碎上游：

赔了个精光还被告

我惘然失措泪湿脸颊

过了一段时间，上游新闻主要领导给我打了两次电话。

第一次电话，我把我如何被上游新闻欺骗的经历和希望减免半年代理费的诉求说了一遍。

和王成老师相比，这位领导善解人意多了，说代理费减免的事他们开会研究了再回复我，至于王成老师的问题，这位领导问我有何证据，我说有但不方便提供。

第二个电话是今年1月8日，当时我没接到这位领导的电话，第二天我给这位领导回电话，这位领导在电话里说，如果给我们减免半年代理费，就意味着要给其它频道代理商全部减免，所以只能以减免三个月再延长三个月的方式解决，不过需要我们把欠款补交完。

我没有同意这位领导的这个解决方案，我认为我们被上游新闻欺骗了，因为上游新闻没有兑现签合同之前承诺的条件，而且合同、授权书上白纸黑字注明是河南频道，实际给我们的是运营中心。

这不是口说无凭，而是有合作协议、授权书和上游新闻给我们开具的介绍信为凭。

因为上游新闻的欺骗，我赔了个精光，办公室费用每月一万多，购买办公家具近10万，人员工资等，加上上游新闻的代理费，半年时间导致我损失了几十万。

我的梦彻底碎了。

看着传票上冷冰冰的字，四十有余的我，再次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

现在是晚上9点多，我一个人躲在办公室不想回家。看着窗外霓虹，茫然失措，不知所终，强忍的泪水，不经意间润湿了脸颊。

上游（河南）融媒体集团有限公司

法人：付松（追月数星）

2024.6.17

原帖标题：我们被上游新闻告了

原帖来源：追月数星（公众号）现已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