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的防疫,搞成了一场鸡飞狗跳的笑话,好不容易,他们好像也意识到大伙不满意,所以假模假式地要搞记者提问会,一副要倾听民意、寻求改进的样子。
结果,这个记者提问会变成了更大的笑话: 唉,废都就是废都,可是,他们不这样还能怎样呢?
就算记者提了很重要很到位或者很犀利的问题,也不可能得到像样的回答,反而给他们提供了花言巧语掩耳盗铃的机会,他们总是有本事把过错解释成功劳,他们也总是好意思把别人渴望的自我批评转换成自我赞美。
问了该问的问题又能怎样呢?如果他们真的会把你们的问题当回事,也不至于昏招百出地把事情搞得天怒人怨了——其实他们也不怕大伙抱怨,你们抱不抱怨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他们考虑和在意的只有一件事情——你懂的。
所以,这些坐台上的人很会把握分寸和力度,他们只从自己的官位前程去仔细衡量两类人的满意度之间的天平是否还能保持一个相对平衡——只要大部分市民的不满意还不足以刺激到一小部分人对他们改变期待,他们就可以厚着脸皮继续演出这样看似无聊却很有必要的“自问自答”。
把时间拖过去,把市民们的牢骚拖成绝望、拖成又一次无助与无奈之后的深深沉默,正是他们早就盘算好的剧情。
所以,只要西安人够怂,只要西安人们的抱怨和吐槽一直被有效地控制在抱怨和吐槽的低压地带,只要他们的拖字决总是能战胜人们质疑的强度,他们就会安之若素。
如果用黑色文学的笔法来描述这么一幕,可以这样写:
这位勇敢的记者以一个能巧妙避开所有雷区的看似岁月静好的提问撕开了一群无能的城市管理者虚伪而冷漠的面纱,给世人展示了一座现代化城市华丽外表之下空洞而悲哀的正在失去生命力的灵魂。
来源:头脑王国 编辑:古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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