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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 老男人的“新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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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0-26 19:04:20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2015-10-26 徐琳玲 南方人物周刊



秦朔  “老男人”的新春天
文|徐琳玲  编辑|郑廷鑫

「 一位资深媒体人投身创业浪潮,在乱拳打倒老师傅的环境中,踉踉跄跄地开始他的“第三个春天” 」

                                     “创业的感觉真好。”

刚刚和一个85后和一个90后讨论完自媒体上线事宜后,秦朔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阳光。他情不自禁地在电脑屏幕上打出如上一行字。

9月23日,以这样的方式,这位资深媒体人、《第一财经日报》(以下简称“《一财日报》”)前总编辑在微博上发布自己创业的新闻。

从上海滩地价最高的南京西路、威海路的总编办公室,挪到张江这一片小小创业园区,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有那么一点点失落感,“比我在《南风窗》那会儿的办公条件还差。”

新公司的办公室是向一家合作的互联网公司暂时借用的。在创业园区里待了几日,这位前总编有很多新奇的“发现”:譬如,互联网公司下午会给每个员工发一个水果;譬如,这里竟然没有报纸,没有杂志,没有书,办公桌上空荡荡一片,除了电脑、手机。

“很不习惯。我说不行,明年我们自己要订一批报纸书刊,要整一些书香,不能什么都搞成那个新媒体。”



10月16日,原一财掌门人秦朔的创业产品“秦朔朋友圈”正式上线

“秦朔朋友圈”微信公号上线后做的第一个粉丝福利活动,就是“向传统媒体致敬”。他联合自己在业内的媒体资源,向粉丝们赠阅线下的主流报刊,包括《南方周末》、《经济观察报》、《中国国家地理》、《一财日报》、《南风窗》等。

“怎么割得断呢?传统媒体对我有哺育之恩。我的信心都是来自于在传统媒体的积累和培养。”他热爱着那一股油墨纸的“书香”,虽然这位前总编也承认:“传统媒体确实到了一个比较艰难的时期。”

局促的办公室里,紧贴他身后的电脑椅的,是一块黑板,上面写着“秦朔朋友圈”上线的日程进度表。

他依然喜欢被人唤作“秦老师”,这个文化事业单位里最稀松平常的敬称,可以无所不包地称呼前辈、领导、上级,或是只比自己多一点点年资的办公室同事。

“咚”一声,一个年轻的下属推开玻璃门,手里拿一篇新闻稿闯了进来,这是他们和喜马拉雅公司对外共同发布合作的新闻稿。他迅速接过稿子,低下头,手里拿着一支笔,动手改起来。五六分钟里,一张A4纸被增删、修改得密密麻麻。

娴熟,高效,自在,那一刻,他充满掌控感。这是他25年里最驾轻就熟的一件事。然而,仅仅是在这一刻。

这位中国传媒行业的标杆人物、在体制内做了18年总编辑的60后“老男人”,如今一脚跨进互联网和新媒体的世界,痒着、痛着、不适着,被新生力量推搡着、挟裹着,也兴奋着、学习着,踉踉跄跄地开始他的“第三个春天”。

“我感觉,他又回到了20年前做《南风窗》、11年前办《一财日报》的时候。”复旦时期的老同学吴晓波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处于打鸡血状态,这很好!我为他感到高兴。”

                                     从“看门狗”到“张江男”

每天都有“culture shock”。创业以来,没有一件事是按秦朔预想的来。10月16日,“秦朔朋友圈”正式上线。“创刊词”自然是这位前总编辑一手操刀。从《南风窗》到《一财日报》,每逢重要日子,新年献词、周年特刊,他都会写上一篇洋洋洒洒、高屋建瓴的雄文。

和团队商量时,这群由85后和90后组成的“小伙伴们”向他提议了一个标题——《从“看门狗”到“张江男”》,“他们说这个标题好,绝对能刷屏。”落差感、戏剧性,还有借势营销——6月份那篇被疯转的《最后一个“看门狗”也走了》,创下了“吴晓波频道”上线以来同时段转发点击率的顶峰。

在电脑上敲出这一行字后,秦朔越看越不顺眼,又把它们一个字一个字抹去,他起了一个“文艺兮兮、很我们60后的标题”——《用希望连接生命与生命》。

这立刻在团队里激起一片反对声。“他们说啥叫文明,你说生命就好了,啥叫生命与生命?你写这都是什么?”

20年来积累起来的经验和自信,不断地被质疑和挑战。这位爱写学术论文、有着博士头衔、每写一次研究报告都会被高频率引用的前总编辑,动不动被一帮比他小20岁的年轻人不客气地批评——“太正儿八经”,“太端着”,“可以不可以别这么高大上。”



吴晓波

他的自媒体品牌名——“秦朔朋友圈”是老同学、知名财经作家吴晓波取的。这一回,他充当了秦朔的“创业导师”。12年前,这位杭州籍老同学从新华社离职,下海创立“蓝狮子”和个人品牌,并在两年前开始了自媒体的探索,目前收获颇丰。

嗯,听上去像是一个恶作剧。“我就说,你让我的叫‘秦朔朋友圈’,那你自己的为啥叫‘吴晓波频道’呢?因为我觉得‘吴晓波频道’还算是比较正常。”随后,他的创业导师给出了几条理由:一、你为人好、口碑好,各界都买你面子;二、有些话题直接可以在你的朋友圈里产生。

后来,秦朔在美国读大二的女儿告诉他,“朋友圈”在英文里是moment。一位85后员工忽生灵感,说chin是秦的英文拼音,那“秦朔朋友圈”的英文名可以是“ChinAMoment”。秦朔动手一改,把“A”变成“@”,就此搭上了互联网的概念。

现在,他自己越看越喜欢这个“Chin@Moment”。在新一版的logo设计里,品牌的英文译名会被放大,放在前头,而“秦朔朋友圈”则小小地放在下面。

“感觉就不那么招摇了。”他把身体往后一仰,开心地笑了,“在新的互联网时代,我个人融入中国的国家命运中。这才像话嘛。”

长达25年的体制内生涯,让这位早早成名、统领过一千多号人马的前报社总编辑习惯了“刻意低调”的生存模式——淡化个人,身居幕后,避免站在一切只突显个人的聚光灯下。

这里可以讲一个独家的故事。秦朔在《一财日报》总编任上,某一年曾入选《南方人物周刊》传媒业界的“青年领袖”榜单。得知此事后,他给本刊主编打来一个电话。再然后,他的名字在候选名单悄然消失。

长久以来,他的知名度更大程度上局限在传媒界和政商界。在《一财日报》,秦朔一直保持着高频率的专栏写作,但这些评论大多并不署名。只因在《第一财经》电视上主持过一档高端商业访谈,本地的普通市民才开始熟悉这一张看上去沉稳忠厚的脸。

现在,站在这个巨大而陌生的市场上,他被推着、拉着,不得不开始学习亮嗓子为自己吆喝,至少,必须允许别人来为自己吆喝。

采访前一日,在团队的安排下,秦朔和一家广告公司的人吃了一顿饭,聊聊如何为新公司“弄一点声响”。“他们不能容忍你这么低调,他们说你搞这么低调算什么?你不是认识了很多商业领袖吗?你就让他们来为你祝贺。”

于是,他扭扭捏捏地给各路精英发了一封电邮。

10月16日的夜晚,在最富有上海情调的黄浦江畔,花旗大厦的大屏幕上打出“秦朔朋友圈”上线的广告,接着闪过柳传志、马明哲、陈东升、董明珠、雷军、李开复、马云、张瑞敏等五六十位商业大佬发来的祝贺内容。

老朋友们的捧场,令这位老男人颇为感动。他掏出手机,把中国平安董事长马明哲两三个小时前给他写的一段话读给我听。一眼扫过手机的屏幕,我看到有“荆棘、情怀”这样的字眼。“挺感人的,他是理解我的。”



秦朔和柳传志2004年《一财日报》创刊时,也曾搞过百位企业家发来贺电的阵仗。那时,他背后有体制,有平台,有地方政府和三家报业集团做后台。如今,他只是他自己,秦朔,一个47岁、刚刚开始品尝创业滋味的男人。当然,也许还有过去的“江湖地位”积累下来的“面子”。

秦朔把自己的目标受众定位为——社会中坚力量和“创新、创业”人群。按那个文艺兮兮的标题——“用希望连接生命与生命”,他希望能把粉丝群和自己所熟悉的社会精英、专家学者、企业家们连接起来。

“乱拳打倒老师傅”,一踏入平等、开放、张扬个性的移动互联网和新媒体世界,这位前媒体领袖常有哭笑不得的时刻。

“Chin@ Moment”目前推出两类产品:一类是秦朔和他的团队为微信公号撰写的文章;一类是他个人的视频、音频产品,将分别在一家视频网站和一家网络电台播出。

几乎可以闭着眼睛想象,后者会是一档类似他过去在电视台做过的高端商业访问。

为了跟上互联网世界,他虚心向业内人士讨教,咨询了一帮如今各自创业的金牌节目制作人,其中包括《中国好声音》和《奔跑吧兄弟》的操盘手、原浙江卫视总监夏陈安。

大致构想一提出,他就被泼了一桶凉水。“金手指”们告诉他:这类节目在互联网上是不会有点击率的,“人家顶多就是买你过去的一个面子。”“金手指”继续循循善诱:这是一个“屌丝逆袭”的年代,观众根本不在意节目本身是否有含义、有内容,重要的是要让他们看了觉得舒心、舒服。

他们给他设计出一个绝对能火的“真人秀”节目模式:给他搭配一个“白富美”。“白富美”开着车,把秦老师先接上,秦老师要尽可能穿得休闲一些。然后,两人一起见商界大佬;然后,访谈过程中,让“白美富”向大佬提一些傻傻的、萌萌的、听上去很不专业的问题。“你说,这些叔叔、爷爷辈的大佬们是回答好呢还是不回答呢?他会很尴尬,这尴尬就是卖点!”

“我相信他们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后来我说算了,我都47岁了,还去做这种调调的节目,那我为什么还要创业呢?”回顾这一段趣闻,“秦老师”的眉头皱起又舒展开,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

最终,他决定还是做一档自己的商业脱口秀。以客观、中立的立场,通过认真研究和实地调研,对中国企业家群体进行新视角的挖掘,最后落脚到企业家精神和商业文化等一些深层次的思考。“这是我从《南风窗》到《第一财经》一直在追求的东西,譬如真善美、社会责任感。”

“我有一些学者的气质,我有研究的能力,我写过博士论文《中国企业家的驱动力研究》,而且做过300个样本,我也有新闻媒体人的气质,对很多事情和事件有了解,大家说我比较nice……”他扳着手指,一条一条地分析起自己的核心优势。

得知他创业后,早几年下海的老友们都说:“你来晚了。”

但秦朔认为自己还是踩准了一个点。他还是相信,即使在互联网时代,人们还是需要一些情怀、态度、独立的思考和见解。“中国的改革和经济发展到这个阶段,互联网上资讯这样庞杂庞大,我觉得,恰恰这个时候还是需要这样一些东西。”

这个下午的采访比他预想的长了许多。他决定晚上回家把拟好的发刊词再改一改,“觉得还是有些太端着,太掉书袋。”

“我也在学习,要更接地气、更亲和,别太学术、太讲逻辑。讲自己的真实体验故事,融入更多的生命感受,要把很多理性的东西跟生命感受结合起来。”

                        老男人的旧情怀

去年8月,澎湃新闻上线之时,吴晓波的一篇《我的总编同学们》在互联网上被大量转发和评论。

文章回忆了复旦新闻系85级恣意张扬的一段青春时光,以及如今在“新旧世界”交替中的人生事业。这确是一个人才辈出的班级,出了一大批如今在各大媒体担任掌门的主编和总编们,包括澎湃新闻CEO邱兵、《新民晚报》总编吴劲军、《i时代》总编钮也仿、读哲学读到黑格尔的学霸秦朔。

1990年,秦朔从复旦毕业。那一年,应届毕业生分配得都很差:中央一级的新闻单位一概不要人,上海媒体也只收留本地学生。在最后一个寒假里,他思考良久,认定新闻到底还是一种实践学科,放弃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

当时的女朋友、如今的太太还在广州读书,于是他选择南下,去了《广州日报》旗下的一本月刊《南风窗》。他是《南风窗》招的第一个应届大学毕业生。

1997年,年仅28岁的秦朔被提拔为《南风窗》的总编辑。

那是一个“南货北上”的黄金时代,珠江河畔的三大报纸,聚集了一帮北大、复旦等名校毕业的年轻人。“我们都是北方人,都不会说广州话,都有情怀和理想,想做一点传播性的品牌和影响力,不知不觉就冒出来了一大拨人。大家彼此都很熟,常常在一起。”他念叨起几个熟悉的名字,神色颇有一些伤感。

1998年3月,政府换届。刚刚当选为总理的朱镕基随后出席在人民大会堂举办的中外记者招待会。回答记者提时,他讲了一段至今都令人振聋发聩的话:“不管前面是地雷阵还是万丈深渊,我将一往无前,义无反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忽然间,秦朔感受到一种震撼,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个信息:中国的改革开放已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不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地区都受益。并且,如果要让一部分人受益,就必须以部分既得利益者的一些利益调整为前提。

在他的拍板决定下,新任总理朱镕基成为新一期的杂志封面。杂志一上摊,立刻脱销,印刷厂加印,送到编辑部的样刊全被拉去应急。

1996年加入《南风窗》、曾担任过副总编的张良回忆:1998年3月号是《南风窗》的一个重要转折点,“那以后,秦总就决定把杂志内容聚焦到社会热点和重大问题上,明确提出要做一本有责任感的政经杂志。”

主政《南风窗》7年间,秦朔策划了“告别GDP崇拜”等一系列关注社会重大问题的深度报道和专题。因为把握住社会对改革和公平正义的呼声,《南风窗》的发行量猛增,一跃成为全国发行量最大的政经杂志。

坐在张江的办公室里,秦朔回忆起25年的媒体生涯,依然把《南风窗》时期视为最美好的一段时光。那是他在事业上最投入的7年,那一时期的独家策划基本都出自他一个人的脑力。“很痴迷,有好多的想法都是在梦里想到的。”晚上睡觉时,他会在床头放一张纸和一支笔,脑子里一闪过灵感,他就扭开台灯,记录下来。

感觉痛苦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当年报考复旦时选择了金融系,以自己的天分,也会是某个知名经济学家了。“但是,你现在给我选一次,估计我还是会选现在这条路。虽然挺辛苦,我还是很热爱,而且,总觉得这个行业是被这个社会需要的。”

2004年,秦朔离开了工作、生活14年的广州,北上创办《一财日报》并出任总编辑。这是他新闻事业上的一次再出发,也是圆自己做报纸的梦。“作为新闻系的人,没有做过newspaper多多少少是一个遗憾。”

促使他作出决定执掌一份财经日报的,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主持《南风窗》到第7个年头,一种不快乐的情绪在心中滋长——作为时代的记录者,他目睹中国大地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另一方面,某些领域的演进却异常缓慢。

人生苦短。“我当时就想是不是可以进入商业和财经,有那么多的创新力量,那么多的新鲜想法,那么多的发明创造,会让人感觉到更多向上、向前的进步。”

自2004年后,秦朔把自己的研究重心转向了商业文明。不过,他坦承自己最擅长和最牵心的,还是政经领域。

在秦朔手下工作10年的杨小钢是《一财日报》的一名中层编辑。他回忆起2004年创刊之初的场景:“当时我们讨论报纸的定位,有人主张侧重投资和金融领域。但秦总坚持说不能只关注投资,应该有“大财经”概念,要带有政经的思维。”



2007年,秦朔采访欧洲管理大师查尔斯·汉迪从“商业改变世界”到“对时代负责”,《一财日报》报头上表明办报理念的一行小字都是在秦朔的主导下设定。“他的情怀还是很重的,他认为办一份媒体,都必须要有社会关怀。”杨小钢说。

上海滩的11年间,秦朔承认自己的思想经历了一些调整和转变。但他拒绝就自己的政治坐标进行描述,“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的。”

在《一财日报》创刊9周年时,他曾撰写了一篇近三千字的评论。从这篇题为《重新想象中国:现代性与主体性的交融》的文章中,可以一窥他对中国复杂问题的一个基本立场与态度。

相比在《南风窗》时期,这位不惑之年的媒体精英显得有一些面目模糊。在《重新想象中国》中,他尝试作出打破“中西二分”思维框架的努力,寻找一种有中国特色的“现代性”。

在这个撕裂的年代,他试图寻求一种“中正之道”。有朋友替他总结为:“群众很信任,政府会支持,左派能够忍受,右派不反感。”他说,“我不认为这是讨好,而且,我也真是这么想。”

在杨小钢眼中,秦朔是一个把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平衡得比较好的人,“所以,无论商界、政界、在朝、在野的,都比较接受他。”在《一财日报》期间,他要求所有采编人员要有“换位思考”的能力,“一是批判要留有余地,不能为批判而批判:二是要对社会现实的复杂性有一个客观了解。”

在新媒体的使用上,秦朔承认自己“很土,很落后”。但他有一点为自己特别感到骄傲:自2010年开博以来,他写了近3700条微博,从没有删过一条。

今年6月,吴晓波的《最后一个“看门狗”也走了》一文引发争论,让秦朔在几周里承受着多方面的压力。就在前一天,阿里刚刚宣布投资12亿参股《一财日报》,而他的一位业内老朋友又卷入一桩引人注目的案件。

这几乎可以看作是展示“复杂中国”的一个案例,各种微妙而敏感的利益和其他因素交错、纠缠在一起。

“为什么我说‘看门狗’是高品种的?因为我认为在‘看门狗’这个功能的担当上,我远远赶不上很多人。我现在都是一种求全的、辗转腾挪的、四处争取去凝聚共识的姿态。”

秦朔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哪怕拿99.5分,都无法令自己释然。从小到大,他都是学霸,高考仅因一分之差,屈居“第二”。那以后,高考的场景和做错的题还会反反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境里。

2004年创办《第一财经》期间,他曾多次做过一个梦——在梦里,他拼命游泳,但总是游不到对岸,离自己的目标总有“一臂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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