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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殷玉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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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级万家凝新闻日志专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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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5 00:12:21 | 只看该作者
8                                             2016.2.3
《推开记忆的门》

       他们越过了对大学期冀十几年的虚拟想象之栅栏,满怀希望,以为路在前方,脚踏玫瑰净土,鼻嗅遗世芬芳。当真正在这片新陆地站稳了脚跟,抬头张望,才恍然发现,自己不过是掉进另一个充满挑战的竞技场,只不过这个竞技场比前者的台阶更高一些,站得高,可能摔得也更惨。


      他们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惊觉过去的美好。即便是接受“生活始终朝好的方向发展”的定理,他们不由自主地怀念过去,怀念旧人,怀念旧事。


     当我和好友迈进酒楼的一刹那,心由玻璃门外的平静霎时转为忐忑不安。楼上的某个房间,虽是我们相处三年的人们,半年不见,他们变了没有?春节将至,有多少人愿意聚会?这些问题缠绕我心。


      令我意外的是,酒楼一楼的门口,摆放着两个红纸黑字毛笔书法书写着的牌子,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信高文三班”与“信高文四班”,两个邻居同一天丶同一家酒楼聚餐,算是无独有偶了。推开门,一位曾经眼熟的四班同学从我身边走去,与我擦肩而过。当她无意间看到我时,她的眼睛里闪现些奇异的色彩,原本正常行走着的步伐慢了下来,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似乎在辨认我是否为她同意眼熟的陌生人。我在心中默念:即便是少话交流,见得旧识,也让人有说不出的欣慰与激动。想到这里,我拉拉朋友的胳膊,示意她与我一起上楼。



      “如意厅在哪?”朋友嘴中默念着,从她逐渐加快的步伐中,可以看到她的一丝急迫。两人对酒店房间安排不熟,寻找半天没能找到地方。走到二楼后,她干脆甩掉了我的胳膊,询问右侧服务生位置。受到她的感染,我的心跳也有些加快,不自觉地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与头发,扭头看向她,发现她也在拨弄头发。我心里好笑,想着:都是想给对方一个新的好印象吧。


      走到门前,我们并未急匆匆推开房门,而被门上的一张照片吸引住。棕褐色的房门被粘上这样的白色相片很是显眼,再仔细一看,发现是用老三班同学的不同照片拼接起来,做成了这一组大的照片合集。我眼睛几乎贴在门前,一张张审视,不禁发笑,问朋友:“这上面的照片很眼熟,怎么都是从你空间拿来的?”她被我提醒,从第一张开始看,发现确实都是出自自己之手,也觉得好笑,没想到班长会注意到自己许久未管理的相册,但也正是这些照片以这种方式的再现,让每每前来的同学的思绪,都会回到曾经的高中时光。


      房门两侧的红色对联分外喜庆,毛笔字书写遒劲,不仅仅是油然而生的春节喜庆气氛,推开门后,即将迎来的熟悉却有些变化的面孔,是最让我期待却又畏缩的。走廊里的脚步声阵阵,餐盘车推动的声音在走道回想,两人忐忑的心与颤抖的双手按在门前,等待下一秒所见。
92#
发表于 2016-2-5 00:12:47 | 只看该作者
9                                                2016.2.3
《半年后之聚》

       “我们就这样推开门吗?”朋友按住我将要推开门是手,面部神色颇为紧张的盯着我。


      “我们要在门外等到什么时候?”我不再像方才那样紧张,手心也不再出汗,直接推开了房间门。


      在推门前,我曾幻想过不同的情景,他们会有不同的反应:起哄,或是热情邀请,或是都在聊得热火朝天。这样的情景,是我相当期待的且极为想要融入的。当我推开门后却发现,屋内虽已坐着十几位老同学,不知为何,气氛却有几分尴尬的意味。往日健谈的男同学们此时缄口不言,曾经叽叽喳喳的女生们刷着手机屏幕,没有什么话。


      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大脑中有如被一道闪电劈过,让自己半天回不过神,渐渐也被这种气氛感染,面色有些不自然起来,浮在嘴边的微笑一直僵硬着:他们仅仅是看了我们一眼,便低下了头。这是怎么了?


      我强作欢笑,想要挽救此刻的尴尬气氛,故意将嗓门放大:“我和她就随意坐了,你们怎么不说话?军哥一会就来了。”我注意到有一位女生想要回应我般,在座位上动了动,见大家没什么反应, 不得不按捺住自己的动作,安静下来。


      “你们可以吃点水果, 大家很长时间没见了,好好说说话吧。”班长此刻发话了,她从座位站起,将圆桌上的玻璃桌转动,摆置在上面的水果拼盘不断经过每个人面前, 倒是有同学开始吃东西起来,却还是一言不发。我被这样的气氛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与我一起前往的朋友,她同样不解:上了大学,大家开始信奉“沉默是金”的真理了?


      突然,房门被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我们的眼帘。那副熟悉的眼镜,那因为笑容弯曲的眼角,那个小酒窝, 那一成不变的穿衣风格——“军哥”来了!坐着的同学们齐刷刷地将眼睛从手机屏幕拔开,就连在厕所的同学听到动作,也“哒哒”地跑到客厅。我们看着高中三年的班主任,少了些曾经的敬畏,多了些亲近之意。我反应过来,环视四周,发现我的朋友左边有空位置,这个位置正对门,就是为军哥准备的。


      “陈老师,您来这边坐!”我打断军哥与各位同学的对话,招呼老师坐到这里。就如朋友所说,老师上午刚刚上完课,仍抽出时间与我们相聚,他在开始一段新的教学历程时,面对一批新的面孔时,曾经相伴三年的熟悉的面孔,他应该很难忘怀。


      “马国力,你来唱一首歌助助兴啊。”军哥露出他特有的笑容,那个被我们“嘲笑”三年的,被我们想象为他自己抠出来的小酒窝,此刻显现在嘴角。有个让我觉得好笑的地方,便是我注意到几位同学看到军哥进来后,不由自主地将手机藏起来,不敢再玩。军哥三年的强硬管理模式在半年的解压下还能生效。想到这里,我忍俊不禁。


       “老师,您不能笑。”马国力倒是没有什么扭扭捏捏,直接掏出手机。“大家不要杵着,给他鼓鼓掌啊!”军哥靠在椅子上,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马国力忽然蹦出一句歌词,声音洪亮且来得突然,给我们在场的人惊得一抖,顿时安静下来,随即哄堂大笑。我在笑的片刻,却突然发现军哥长胖了许多,有了小肚子。左侧的朋友见我目不转睛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与其他同学为马国力鼓掌的情形很不协调,顺着我的方向看去,她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指了指老师的肚子。


      “军哥不当班主任后,生活一定过得比原来幸福。”朋友捂着嘴巴对我开着玩笑,我边笑一般观察军哥,怕他发现我们两个的小动作。


      座中的同学们不再似方才的举止拘泥,刷着手机的同学们此刻端起酒杯,争着要给军哥敬酒,争不赢的干脆将军哥围着一个班椭圆形。一位同学将酒杯伸到老师面前,另一位也等着的同学不乐意了,未等军哥反应过来,直接拿着酒杯和军哥的被子碰了一碰。站在前方的同学像被抢了位置般,立刻将身体横在“先入为主”的那位前方,面部露出不屑的表情,随后敬了军哥一杯酒。气氛开始逐渐热闹起来,欢声也逐渐读了起来,起初的冰块逐渐溶解,我的面部表情也愈发的轻松起来。


      这样及时的班中聚会,是点缀即将到来的春节的美好甜点,喜上加喜,甜上加甜。门外那副红艳艳的春联此刻再次映入我的脑海,聚三年挚友杯酒交欢以迎春之,美也。


93#
发表于 2016-2-5 16:31:39 | 只看该作者
10                                           2016.2.4
《逐渐成长》

       提起春节前夕的聚会,人们可自然联想到同学聚餐丶家庭相聚丶公司年会等,不同的形式汇聚了不同的人们,有着同样的欢声笑语。铭记了将逝一年的日日夜夜的美好与酸楚。那么,所谓的“家庭团拜”你可曾听说过?


      当我听到这样四个字时,虽有好奇,却没有太大的反应。我将手中的最后一口苹果吃完。随即将苹果核扔进右脚旁的垃圾桶,将桶摆好位置,耳边不断传来母亲打扫地面时,拖把杆上的机器接口处传来的“吱呀”声,机械而刺耳,自己不愿出门的小心思,被母亲的沉默间接拒绝了。


      “往年春节前的聚会你不去可以理解,现在还要闭塞自己吗?”母亲这次将身子直起,停止了拖地的动作。“每个老师一家人基本都来,有老师的孩子和你一样今年上大学,还有一些弟弟妹妹,多和他们交流。”母亲说话时始终皱着眉头,身体定定地站在我卧室门口,气氛一时尴尬起来。


      “我去。”我起身开始收拾自己,将换取的衣物叠好准备出门。不知是哪家哪户在居民楼下点燃了鞭炮,将安静的世界一瞬间驱赶走,头脑里漫过了无边的红色鞭炮纸飞扬的姿态,燃尽后灰尘洒遍角落,唯留空中消散不去的回响声,“噼噼啪啪”,炸醒了我尘封许久的对春节相聚的意愿。


      推开酒店玻璃门,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热闹,一楼大厅似乎没有什么人。大厅里不远处有一处被山石堆砌出的小水池,山水相映, 假石嶙峋,池中金鱼隐匿在假山角落,间歇有一只从暗处缓缓游到水中央,似乎见到空地没有同伴身影,悻悻地退回原来的守地。难道叔叔阿姨们还没来吗?


      正当我迟疑时,楼上传来一阵哄笑声,我注意到笑声是从那边的楼里那里传来的,也正是这笑声,让我屏息仔细听,发现二楼似乎有比较多的人,再仔细听,仿佛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孩子的嬉笑声。“哒哒哒”楼梯上逐渐传来高跟鞋踩着地板的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我整理好衣服,拉拉母亲,她却没有看我,在我未反应时已经迎了上去。


      “好久没见啦,上次见还是去年呢!”那位阿姨见到我母亲,十分热情。由于近视,我只能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那位阿姨,在模糊的视像中,发现阿姨十分眼熟,细细回想,才发现这位阿姨每年都会来我家吃饭。阿姨也注意到我了,同样打量我半天,却没有什么反应,等到再辨认不出时,她便问我母亲:“这位是?”听到这句话,我顿时沉默了半晌。表面无言,心中默默想:阿姨,我们每年都见,我这近视眼都辨认出来您,您怎么就会忘了我?


      母亲转过身,轻轻拽住我的胳膊:“这是万家凝啊。”“这是万家凝?”阿姨似乎很惊讶,再次将视线投向我,打量半天,过了一会笑道:“姑娘上了大学后就长大了,我差点认不出来了,长大了!”我听她们两个说了半天,自己头却扭向一旁偷笑:换了发型,换了穿衣风格,阿姨便认不出来了。


      我自以为是刚刚的是“单独事件”,没想到还是“多米诺骨牌效应”,不少人没有认出我,叔叔阿姨不禁感叹;很多孩子上了大学后变化很大,不仅仅是装扮,思想丶性格也可能有变化。每年的春节,便是除旧岁迎新年的时候,旧的去了,新的来了,孩子曾嬉笑打闹,抢着鞭炮戏耍,随着年龄逐渐增大,还是丢弃了鞭炮,去寻找更适合自己年龄的事物。


      我坐在房间一角的椅子上,静静地望向玻璃窗外的一池冬水,那冬水上的冰层凝固了我的眼睛,我等待它在新的春天来临时,将我的眼睛解冻,也将我的心解冻。








94#
发表于 2016-2-12 10:54:36 | 只看该作者
11                                              2016.2.6
《日本风小店之聚》
      长形红灯笼高挂在头顶上空,红色艳丽而不俗,灯笼骨架的表面刷上了一层浅浅的褐色,若是站在下面抬头仔细观察,凌乱的花纹遍布根根精巧骨架,典雅气息扑面而来。只只灯笼并非随意悬挂,而是呈“田字状”摆放,相距较远处挂上一盏,稀落感顿出,清新感亦现。灯笼壁上绘制着古代仕女图,定睛一看,才发觉是她们身着的是日式和服。一派中国年味的气象,却又结合了日式的古典风格,给这家名为“清田”的日式店平添一份独特气息。


      日本韩国与中国有着渊远的联系,日本的文字与穿着与中国有不尽相似之处,在来这家店之前,我思考:日本韩国的春节又有中国有什么关联?通过查找,我才明白韩国与中国同样使用阴历过大年,日本原本使用旧历,随着西方文化交融,逐渐改为阳历。这倒是让我觉得有些莫名的惋惜,原本与朋友来到这里,是想着同样能体会到日本文化里的年味如何,现在看来,这里是中国年与日本风格的结合罢了。


      春节前夕,步行街上的人比平日多了许多,与往常不同的是,少了些急匆匆借步行街抄近道的上班步行族,多了些为添置年货亦或是牵着自家孩子的父母,空气中焦躁的气氛少了,春节前不燃而生的喜悦多了。这家店的人同样比往常多了许多,看逐渐踩上木阶梯上来的人的模样,多是二十来岁,或许和我们一样,朋友在春节前小聚一次。


      服务员将菜单轻轻放在我们两个面前,头顶的古式吊灯散发出的昏黄光芒,将菜单封面笼罩一层光辉,白色的花纹图被灯光点染成了淡淡的鸭蛋黄色。低头,看到桌布被特地换成了中国式的喜庆的红色,乃至筷子顶端的装饰丶桌子牌号也被换成了热烈的亮红色。周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我观察他们,发现大多人上了楼后,环顾四周,本是面无表情的面孔见到这样精心装扮的店后,大部分的眼眸会多了些闪烁的光芒。


      正当我纠结地不知选择什么菜好时,她放下手机,慢慢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我听到声音,抬起头好奇地看她在做什么,她却突然将塑料袋装着的东西从桌子上推到我面前。


      “今天我们不仅提前过春节,也是在补过你去年的生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我,试探我的反应。我愣了几秒:去年的生日礼物是什么意思?记忆从水底逐渐浮出,那一通电话里的声音的片段在我脑中闪现:“你怎么已经开学了?我给你准备了好久的礼物怎么办?”当时只是随意应了几声,便忙着学校里的事了,以至于她给我的礼物被我早早的忘了。


      我将东西掏出,发现是一个圆形的淡蓝色纸盒,打开盖子,发现里面是大概一二十张彩色的纸条,每个都被细绳精心地系着,里面还放有五色的水果糖。我将盒子盖上,轻轻晃了晃盒子,里面传来糖果与纸条轻轻摩擦的声音,这声音也在逐渐擦拭着我的淡忘过去美好的心。


      春节前夕,我与她在这个木桌子前相对而坐,感受着中国风与日式风格结合的独特,身旁带着年货上来聚会的人越来越多。眯着眼睛,不远处玻璃窗外的LED灯闪烁着的“猴年快乐”在夕阳晚辉下别样醒目。

95#
发表于 2016-2-12 10:54:57 | 只看该作者
12                                            2016.2.7
《抢到了钱,丢掉了回忆》

      春晚自从播放以来,人们习惯坐在电视机前,在新年将至的最后几个小时里,从黑白道彩色丶从小电视机到大荧屏,春晚的模式化的歌舞开端与“难忘今宵”的结束曲已深深烙印在人们的心中,年年有旧人,年年有新意。


      前两年伊始,一股潮流偷偷向人们袭来,端端正正坐在电视前,期待着看春晚的人开始少了些,倒是握着手机晃来晃去的人增加了些。因为我上微信较少,不太了解这种新生的活动形式,却从周围人的话语中得知“微信抢红包”这个词汇;在当年的期末考试中,语文试卷也跟随时事,最后一道思维发散题便针对过年时的“微信抢红包”的现象发出质疑:是娱乐的多样化,还是减少了年味?


      今天,我坐在电视前,和往年一样,家中客厅开了最亮的灯,比平日昏暗的蓝色灯光温馨许多,我惯性地坐在沙发左边,在等待春晚开始前,我拿起了手机,从微博里刷出这样几句话:“100个人心中有100形式的春晚,你春与不春,它就在那里。”我心中却默默想着:今年的“收集五福”活动,支付宝“咻一咻”,微信的“摇一摇”,想让春晚被认真看下来便很难吧自己便暗暗下了一个决定:今年要认真看出春晚,不学别人做“红包奴”。


      随着歌声响起,舞蹈开始,央视舞台灯光闪烁,如同往年的舞台形式载歌载舞,随意调频道,几乎是春晚“霸屏”,但这也是大家习惯了的。我突然听到“咻咻”的声音,便扭头寻找声音来源,却发现母亲坐在我的右边正专注地抱着手机,我再贴近一看,她在刷红包。由于母亲对“抢红包”情有独钟,我习惯她这样了,便缩回身子,坐在沙发上认真地开始看春晚。


      当节目进行到三位00后的男孩的少儿节目时,我的耳边的“咻咻”声始未停,有时母亲突然激动地摇我:“快开微信,家庭群又发红包了。”我装作“鄙夷”的样子瞄了母亲一眼:“我不想。”母亲没有理我,直接抢过我的手机,开始打开我的微信为我“抢夺”财富。


      当母亲放下我的手机后,手机一条推送的消息突然出现在眼前:中央台,地方台。随便哪一个频道都是春节晚会的旋律。下面有个段子,认为春晚就像个得癌症的病人,体质一年比一年差,开始说是鸡肋,可有可无,接下来说是垃圾丶糟粕。补了一晚的新闻联播,咻了一晚的支付宝。
沉默了一会,我问母亲:“妈,你为什么不看春晚,每次红包也就几毛钱,也没有什么价值啊。”我清楚地记得,在高三的语文阅读有这样一句话了:春晚就像饺子一样,成了一道少不了的年夜饭,没有了春晚的除夕枯燥无聊。但家人为什么不像往年那样积极的看春晚了?“有的红包几十块钱呢,一边看一边抢。”我没有说什么,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根据往年的经验,再过几个小时不仅仅是新的一年的来临,同时也是春晚“表情包”与春晚“大吐槽”的时刻。


      我看着每过半小时眼前越来越多红包,陷入了沉默。
96#
发表于 2016-2-12 10:55:11 | 只看该作者
13                                                             2016.2.8
《烟火之喜,雾霾之忧》

       每逢新年,家家户户从年初便开始走亲访友,清晨时可见一些人提着不同的礼在大街小巷行走,亦或是焦急地在街道旁等候出租车;出租车司机舍弃了在家团聚的时间,趁着这几天时间在街上多拉些乘客,为家里填补些资金。因为出租车的炙手可热,也给了一些司机“蛮横”的资格,一些想要与司机讨价还价的乘客,直接被司机轰了下去。


       按照中国式的走亲访友的传统礼节,初一应当拜访老家人,初二拜访娘家人,以此类推。由于一些特殊情况,我们家初一只能去拜访老爹一家。每逢大年初一,我便庆幸老爹家离自己家近,不用去“遭受”司机的“横眉冷对”与强硬。


      今日一早,我便醒了。不是闹钟吵醒,也不是家人吵醒,而是被楼梯间突然爆发的鞭炮声吓醒的。我缩在被窝里,只觉得床在以莫名的频率颤动,我也被震得睡意全无。辗转反侧,终于拉开了被单,一个猴跃穿上拖鞋便往客厅走。鼻翼间飘来淡淡的火药味,我闻着逢年大年初一便会出现的熟悉的味道,追着这味道走到客厅窗台旁,拉开窗纱,朝街道扫视一眼,猛然发现街道往日的浅灰色已然被鞭炮残渣覆盖了一大片,残渣中些许未能燃放殆尽,暗暗消耗着自己最后的生命,火星逐渐暗淡。


       我与家人掂着几件礼,招呼着彼此不要拖拉开始下楼。我在楼梯道里便问道时而一阵的火药味。下楼后,踩着每隔一段距离便出现的鞭炮残渣,心中有些犹豫,生怕哪一处没有燃烧完,一脚踏上“噼啪”一声再次响起,大概会吓得自己反应不来。自己便暂时脱离母亲的队伍,往左边各个店面前较近的位置前进,看着光滑的瓷砖地面,心中也是安稳些。


      街道上的铁架在新年来临之前,已经特地被挂上了一个个灯笼,这便是今年与往些年的不同之处,多了分人情味,多了分年味。空气中弥漫的火药气息让我不得不扫视四周,发现眼前被一层淡淡的烟雾笼罩,时而一阵的微风把它吹散,待风静止又席卷而来。若是捏着鼻子,躲避着浓浓的火药味,将眼前的场景想象得唯美些,这烟雾效果也算上是仙境之雾。


      这毕竟是城市,不同于乡下,烟味很快被田间微风吹散,被坡面之树吸收。几家店铺的鞭炮烟雾,足以让几分钟内经过的人们享受VIP的“火药味盛宴”与“人间仙境之旅”,而我今天再次享受了这待遇,眯着眼睛匆匆从这一趟街的烟雾里钻向前。无意间瞥向身旁,发现来往的一些行人眉头紧皱,本是两只手各掂着一盒酒,为了空出一只手捏鼻子,委屈了另一只手都掂着了。


      我环视了周围的烟雾,问一旁正在行走的母亲:“妈,你说过几天后又会有雾霾吧?”母亲忙着赶路,没有怎么理会我。我吃了闭门羹,没有说什么,看着即将到达的老爹家的楼栋,那里的地面同样铺着一层层鞭炮灰烬,在逐渐铺洒下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显眼。
97#
发表于 2016-2-12 10:55:26 | 只看该作者
14                                                 2016.2.9
《炊烟,厨房》

      炊烟经受不住小空间的挤压,纷纷从烟囱头四处逃窜,一缕缕,一片片,撞到门口高树不回头,环视四周,漫无目的地闲逛,直至消失在我的眼界。起初无风,炊烟不至于消散地这么快,在土屋顶上徘徊不走,屋下的狗也像是被炊烟熏到了鼻子,焦躁地从狗窝出来,扒着窗纱门,想要打开进去呼吸室内空气。远方的鸭子不似前几个星期来时被冻在冰面上不敢动弹, 在池塘里自由游泳,拍打着翅膀,相互疏理羽毛。


      走进屋子,直接窄小的客厅,再穿过另一间搁置着用柴火燃烧着的火炉时,右腿袭来一股股温暖气息,炉内正熊熊燃烧的火焰绽放着青年时期的健壮风姿,怕是过了几个小时便会变成一堆灰烬了吧。


      从屋子内堂左转,光线昏暗了许多,内堂纱窗外的光线不好来到这里。走近面积更小的厨房前,那片窗帘和几年前来到这里的模样一样,绿白相间,被从半空挽起,以让人好通过这个窄窄的门洞。窗帘还是那个窗帘,只是沾染了不少厨房的油烟污渍,白色区域铺上了不知何时的浅褐色油污,垂在最下方的窗帘一角沾染上了深色的灰尘,仔细观察,有些面上粘着一丝丝蛛丝。


       帘子的上方,是一块深褐色的案板,我抬头看着它,心中生出一分疑惑:这个形状,怎么看也是切菜用的案板,可怎么被姥爷挂在这么高的地方。我眯着眼睛瞅着它,发现案板正中心的那条中轴线沾上了一些泥土,也就形成了一只浅黄色的线条。难道是姥爷平日在小院里剁空心菜时使用的吗?


      不似城市的房屋构造,也没有城市厨房的干净,姥姥厨房里的一些锅直接放置在了地上,一些要炖着汤的锅被放在桶状的煤炉上,煤炉下方是一只圆圆的小洞,小洞的盖子,可以看到里面原来放置的是一块块正在燃烧的煤块。这个大炉子的左边还有一只小炉子,我再蹲下朝小炉子上的小洞看,发现里面不是煤块,还是被砍成的体积很小柴火,不似煤块那么规整,但燃烧起来不输煤块的火焰。一只锅盖被随意的搁置在地面上,再仔细一看,锅盖下面还被遮着一只锅铲,我再往锅铲下面看,竟然都是煤块灰。黑色的煤块经过燃烧后变为土橙色,而这灰烬应该是从炉子里倒出来的。


       厨房的墙壁都是灰白相间的,一些被烟熏得厉害的地方,已经变成了黝黑的面孔。厨房的右前方角落便是一大摞柴火,那堆柴火和我往年见到的不一样,不是随意摆放,稍不留神撞了一下,柴火小山可能应声而倒。前些年,我因想帮姥姥烧柴,不管柴火怎样摆置,直接抽出一根两只手指粗的柴火便撂进火洞,未等我准备拿火柴点燃起树叶,左边的柴火“轰”的一声倒了一半。姥姥自然不会怨我,反倒安慰我,这事却仍让我长了个大记性。现在的柴火最下方是干树枝较为细的部分,上方的粗的枝干被摆放的比较有条理,看来现在的柴火堆比原来牢固的多,我走过去,也没有原来那般的刻意小心与谨慎了。


      抬起头,左侧的烟雾正从烟囱入口向外挤压着,逃窜着,直至消失在门外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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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2 10:55:41 | 只看该作者
15                                                     2016.2.9
《厨房与姥姥》
       “阿姨,我看到姥姥做的饭后,就知道你们是一家人了。”姐姐捏着筷子,正在评价着姥姥的特色菜,一边说一边夹着不同的菜放在碗里。我将视线投入面前丰盛的饭菜,不得不承认,那些菜的种类的确和我母亲做的几乎如出一辙。


      回忆往昔,是母亲自小跟着姥姥学习做饭,以母亲的聪慧,小的时候便会做许多菜,姥姥耐心地教母亲;现在,姥姥每年春节到我家做客时,见到母亲自学的新菜,许多会记在心里,以至于每年春节去姥姥家吃饭,我可能会见到一两道酒店里才会出现的菜品。每逢此时,不得不赞叹姥姥的用心与细致。


      每逢春节见到姥姥,她似乎都在那个被炊烟熏得黑乎乎的厨房忙碌,那件红黑格子围裙基本次次会挂在姥姥身上,在择菜丶喂猪丶做饭时,这件围裙便成为了姥姥的必需品。她站在锅灶台前,手中拿着锅铲正炒着大锅中的菠菜。这种大锅不同于城市里的同类,大部分乡下人使用这种大锅,虽油烟更大,火候却更好,饭菜更香。


      说起火候,麻烦就麻烦在这上。你在家的时候,可以打开电磁炉,打开煤气灶,插上电饭煲的插销,在这里却只能用原始的方法:柴火烧火。姥姥与姥爷往往在深冬前拾大量柴火,就地取材,虽说麻烦与劳累,也省了不少钱。二舅母此时正在柴火堆旁,手中拿着火钳,正在把握着火洞的火候,洞内的火光将舅母的脸颊照的通红。


      这火洞是有两层的,上面的洞相比较比下面的大些,且正是大锅的直接热源,柴火正是这样被火钳夹着送到这里的。每每听到柴火中夹杂的树叶被火燃烧地尖叫时,那火势反倒因为树叶干枯易燃烧的缘故,被放大了些。大锅的油也便是很快滚烫了起来,方才平静地贴在锅中的油,此时在锅中开始焦躁不安,随后在锅面上跳起了舞,时不时还想“攻击”一下我的姥姥。


      下方的洞,我在小时候始终认为是多余的,经过这些年观察,才发现它的用处。上方的洞管理火柴的燃烧,但是事物是有始有终,有头有尾的,连续不断地塞进柴火,那柴火迟早被燃烧成灰烬,长时间不清理,只怕那洞也塞不进去柴火了。于是在那洞的后方的下面开了一个小洞,灰烬便从这里漏到下方去,有时候还会有一些火星未灭的零零碎碎的火炭,躲在下方的小洞的柴火灰中,用火钳拨一下才发现里面总有一些闪耀着红色光芒的小眼睛,见到空气后却又很快熄灭了。


      我问姥姥:“为什么这些灰还要留着?”姥姥忙着炒菜,却很耐心地回答我:“有时候那些鸡鸭粪便,有了这个更好清理。”姥姥这么一提醒,我很快想起。鸡鸭在门口产了粪便后,难以清理,姥爷便会握着一只杆子长长的小盆,从里面撒出灰后,地上的东西便好清理多了。说起柴火灰,我在帮姥姥烧柴火的时候,有时候突然就从下面的洞中窜出一只猫,柴火灰对它来说是一个温暖的临时巢穴,但我再次开始烧柴火时,小猫被突然升高的温度惊醒,吓得直接窜出去了,倒也给我吓了一大跳。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简陋厨房,保存着我在此的十几年来的回忆。在厨房里听着姥姥讲着不同的小故事,是我每逢此刻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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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2 10:56:02 | 只看该作者
16                                                              2016.2.10
《鞭炮之夜》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放鞭炮在中国已有两千多年历史,古时相传为驱赶一种叫年的怪兽,我小时多次看过这个故事,便对放鞭炮这项习俗保持着好奇与敬畏心理。每逢午夜交正子时,新年钟声响,春晚倒计时数到零,大地上空,爆竹声震响天宇。我虽住在市里,此时同样可以体会到爆竹声中的浓浓的年味。


      除夕之夜,月色空明,院中无水中藻丶荇交横,却有笼罩大地的银色光辉,拢青丝,清草畔,绘地画,将小小池塘的前的院子照的不同往日,别样情趣。我的亲人却不满足,除了屋内炉子里熊熊燃烧的旺火,散发橙黄光芒的灯泡,外面是我的弟弟妹妹在等候零点来临之前的激动。他们两个在院子里活蹦乱跳,拿着的是小炮。妹妹可能怕响的炮些,一首火机,一首一盒炮,却迟迟不敢点燃一只。见到室内有粉蓝两色围着彩带的长条状的烟花,她径直跑到室内,看到了这两把“安全物”,才真正笑起来,拿起火机便返回到院子里。


      我对除夕晚上孩子放鞭炮的习惯,既是自己从小就喜爱的,又在每年的这些时候感到担心:狗猫每年的这些时候,便会胆怯发抖,躲在窝中恐惧不安。每次十二点的长长的红色炮仗被点燃后,连续的震耳爆炸声让屋外人心中惊而喜,也让屋内人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伸出脑袋看外面的喜庆场景。唯有那些可怜的动物,躲在窝里瑟瑟发抖。


      当凌晨十二点到来时,二舅招呼我们迅速进屋子或者站在门口的台阶上,炮仗马上就要点燃了。方才在院子里闹腾的两个小孩立刻逃到屋子里,过了一会,两个却又都探出头来看我,见我没有进屋子且捂着耳朵,那两个小孩便学着我的模样捂耳朵,和我站在一起。二舅拿起一只烟头,用火星慢慢点了炮仗的引子。每次大人点燃引子的时候,便是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前几年因为疏忽,那鞭炮还将我姥姥的一些柴火燃着过。二舅迅速撤开,跑到屋子门口。没过几秒,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便“噼噼啪啪”的炸开声响,震得我觉得地面在动,心也在动。那两个小孩早就被吓得窜进屋子,过了一会才出来,有个还抓住我的衣服,一边看一边笑。


      鞭炮放完,亲人欢欢喜喜地都进了屋子,我却趁着这月光,四处寻找姥姥家的一些狗,想要看看它们现在怎么样了。果然和每年除夕放过鞭炮后的反应一样,这些狗蜷缩在窝里,一动不动。我离它们近一些,仔细观察,才发现它们在恐惧地抖动,卧着的草窝上的草也在抖着。我盯着它们的眼睛,虽是动物,却可以看出恐惧;耳朵耷拉着,连尾巴也夹着;甚至有的没有被拴着的狗,鞭炮响后直接跑到深夜的山里,不见了踪影。我想起每年姥姥家的狗,总有一些在春节过后才从山里出来,出来后皮毛大多脏乱不堪,沾上了泥巴和草叶,一些小狗甚至再也没有回来。这也正是我喜欢姥姥家除夕放鞭炮,又担心放鞭炮的原因。


      屋内灯火通明,院内火花灿烂,四处响声震天,声声爆炸寄托了亲人对驱邪避灾与祈福的美好愿望。新历才将半纸开,小庭犹聚爆竿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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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12 10:56:40 | 只看该作者
17                                                2016.2.10

《红包,装的不仅是压岁钱而已》

       春节拜年时,长辈会将事先准备好的压岁钱分给晚辈,几千年来,压岁钱据说有着可以压住邪祟的作用,同时也表达了长辈对晚辈的关心与爱。清人吴曼云《压岁钱》中诗云:“百十钱穿彩线长,分来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谈萧价,添得娇儿一夜忙。”压岁钱牵系着一颗颗童心,而有时候这红包中却也蕴藏着不同家庭里不同的情感与故事。


      我捏着这一只红包,心中不是喜悦,不是想数多少钱的急切,而是淡淡的酸楚。红包里的两百块钱不是从银行刚取出的崭新的百元人民币,而是被汗水浸透过的丶有着褶皱且有些污渍的钱。它们被叠成方块状,整整齐齐地塞在红包里,尽管放入之前,它曾褶皱不平。我想象着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或许还沾染着刚刚握着刀柄的菜叶与污渍,这样将自己本就少的积攒的钱拿出时,我心中复杂之情难以言表。


      过年走亲戚是家家户户的习俗了,只是长大了的孩子,没有小时候与伙伴玩耍的兴趣,只是自己掰着手机,刷着不同的消息,聊着各自的天。于是不少家庭去了亲人家后,大人四个一组打麻将,孩子就拿着手机不放。曾经的我喜欢与姥姥家的每一条狗玩耍,有些是我最喜爱的,可以和它呆上半天,去田坎,去山顶,去水库。可曾经的它们,不是被偷走了,就是死去了,这些陌生的小狗见到我便是警惕的样子。无聊的我只得坐在姥姥的卧室里,那个光线昏暗的房间,许多东西仿佛都是旧的,可地面向来在客人走后,被姥姥打扫的干干净净。


       我坐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那台体积小且是身躯较庞大的老式电视机,此刻正是河南台。见到在播电视剧,无聊的我按耐住性子跟着电视剧中的情节走,看了一会后发现有些意思,便不觉得那么无聊,反倒不愿意出去转转了,窝在屋子里盯着屏幕不动。屋内是电视节目的配音,院内是麻将彼此碰撞,大人边打麻将边对话的声音,突然却又掺杂了一声开门声,我没来得及完全扭头,那件熟悉的围裙出现在我的右边:是姥姥。


      姥姥身上的衣服常年是那几件灰黑的旧衣服,只有过年出去拜访时,才偶尔穿着自己孩子买来的新衣服。她年龄尚六十多,可比同龄的老人看上去更年老几番,头发在六十岁初时几乎已全部花白。姥姥一天很少休息,晚睡早起,忙碌在菜园与喂猪两处,只为挣那一些微薄的钱。刚想到此,姥姥却将什么东西往我的口袋里塞,我立刻反应过来,是红包。母亲每年都会嘱咐我:别人的红包可以收,妈妈以礼节再给别人的孩子;但是姥姥的不能收,因为她真心给我,不再要回去。最主要的是,姥姥与姥爷挣得钱实在太少,又怎么都不肯收下母亲有时送来的钱。


      我马上反应过来吗,将红包掏出,往姥姥的围裙里塞去。可姥姥使劲推开,重复着从我小时候便会对我说的话:“买点好东西吃,姥姥挣不了什么钱,你上大学后这么久没见,只能给你这一些了。”我一边拿开姥姥的手,一边执意地说:“姥,小时候我吃东西,我现在长大就不吃东西了,我已经成年了。”我是真的不想拿姥姥的钱,每年拿到那些甚至是一块,五块,十块拼在一起的一百两百块钱时,每每看到那些钱,我的心便有刺痛感,盯着它们,悲哀地想要落泪。钱的来之不易又有多少孩子能懂。


      姥姥推开我,直接往厨房走去。我想要追上,弟弟妹妹突然跑进了屋,我将红包很快藏着,又转身回到了里屋。我捏着那用汗水与爱换来的红包,鲜红的红包寄予了新年的祝福,但是真正珍贵的是它塞满了姥姥对我的难以形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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